“你想干什么?”季方沉着脸问。
林谨炎挣扎着起身,看着满脸戒备的季方,嘿嘿地坏笑着:“我当然是让她笑话我啊。”
他转过身面对的傅惟慈,通红的双眼里都是自暴自弃的疯狂,高声喊道:“你笑话吧?所有人都没资格笑话我,只有你有,傅惟慈你可以使劲笑话我。”
“你发什么疯?”季方一把推开林谨炎,眼底的鄙夷之色尽显:“我们跟你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你好与坏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惟慈赞同地点头,用嫌弃的眼神盯着他又道:“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本事承担后果当初就别逞能,现在店也没了,真正笑话你的人都躲在暗处呢。”
喝醉酒的女人没脑子,喝醉酒的男人同样没脑子,看着一蹶不振此的林谨炎,她压下心底的自责,讥讽道:“看看,果然是一副富家子弟的做派,受点打击就要死要活的。”
八喜听到傅惟慈和季方这么说少公子,登时急了,上前挡林谨炎身前:“傅姑娘,我让你来是激励我家少公子的,你怎么还往他伤口上撒盐呢?”
撒盐?傅惟慈可不敢抢了撒盐哥的职业,和季方对视了一眼,这种激将法不知是否会管用......
“八喜,你家少公子是烂泥扶不上墙,不就是心里不舒服吗?人家挖了坑,他自己跳下去的,他今日能这么作践他自己,来日你又算什么?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找下家吧。”傅惟慈继续拿话刺激林谨炎。
“不可能,我八喜自小跟着少公子,绝不侍二主!”
倒是个有骨气的,傅惟慈真对这个小伙计另眼相看,她深叹了口气,看着周围躲着看热闹的下人,轻声道:“林谨炎,你振不振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你该看看你身边真心待你的人,你要是倒了,还有林家容纳你,可你要是不要八喜了,他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别管我,你们都滚。”
季方觉着一个男人的骨气比什么都重要,这骨气可以为心爱的人折腰,却不能在对手面前倒下。
道理一句就够,他若是自欺欺人,佛祖亲临念经也是没用的。
他抬步从一个丫鬟手中拿过水盆,那本是要伺候林谨炎洗脸的水,被哗啦一声倒下。
一盆水从林谨炎的头顶往下淌,流得他满身都是。
周围人发出惊呼声,八喜更是用自己的衣服替主子擦脸。
季方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犹如溺水般使劲喘气的林谨炎问道:“醒了吗?”
傅惟慈同样讶异季方的举动,但是更醉心于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她发觉自己的夫郎气场好足,犹如手握十万重兵的大将!
林谨炎用手抹着脸上的水,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只听一个清洌的男声道:“知道喘气就不是废人,半死不活的矫情,看得人心烦。”
“是啊,你先想办法把店保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傅惟慈跟着帮腔。
“扶你家少公子去换衣服。”
季方说罢搂着傅惟慈转身就走,还没转弯八喜就急忙忙赶来:“傅姑娘,季公子,我家少公子请两位在会客厅稍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