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眼中他们本就不是新婚夫妻,朝夕相处一年多,哪里还有各种腻歪的冲动,勾着身前的长发绕指,准备到屏风后沐浴。
一转身,手腕被大力握住,仰身倒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入目是季方低垂的脸,似有些不满。
躺在他的怀中,身侧是摆着笔墨纸砚的书桌,又让她想起那日趴在桌上的种种,历历在目,脸不自觉地便红了。
她略微一偏头,想错开他灼热的视线,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下颔,被迫与他对视。
那眸中仿若是一汪波涛汹涌的海水,里面的浪花翻腾着,叫嚣着,似乎要把她吞噬含括。
“你、我、我还没洗澡呢。”傅惟慈理了理脑袋里纷乱的思绪,半咬着嫣红湿润的嘴唇,略显怯怯地眼睛只敢盯着他的下巴。
“为夫不嫌弃你。”季方垂头靠近,带着温润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的味道。
傅惟慈杏眸一亮,推着他的肩膀挣扎着:“你喝酒了?”
“孤身苦闷,唯有饮酒解相思。”
说什么文绉绉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分明是早上出的门,怎么到他口中好像许久不回家的妻子。
“我没洗澡!”她抬起两条腿挣扎着,就是不肯再上演那日清晨的戏码。
季方按着她的双肩,盯住她如钻石闪耀的眸子,勾起唇角痞痞地笑着:“为夫饥不择食。”
只觉得双唇一紧,口中绵滑,酒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傅惟慈一脸凄楚无处安放,读书人也如此放纵的吗?
逐渐被带入佳境的她搂着季方的脖颈,勾起双腿靠近他,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嘶。”
动作又一瞬的凝滞,如同狂风暴雨前的平静,下一瞬烈风骤起,夹在着雨雪凌虐四周,傅惟慈如同风雪中的一朵小花,被摧残的浑身筋骨疼。
激怒他的下场竟然如此凄惨,她如海啸中飘荡的小舟,左摇右摆,最后乘着最高的浪攀达顶峰,终于安稳的停靠在岸边。
又活了过来。
她眸中带着水光般的迷离,躺在些许书本上,浸湿的汗使得那些纸张粘在她的背上,她掠过季方微喘起伏的胸膛,咬紧了下唇踢了他一脚。
再没有比读书人更混的混蛋了,原来书中自有颜如玉是如此意境,他倒是实践的飞快。
季方抓住她软绵无力的脚踝,额头沁出的汗亮晶晶的,餍足地笑着:“娘子可还满意?”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四肢像练了一夜高难度瑜伽似的无力,扭过头只在心底骂了句你大爷的。
“为夫抱你洗澡。”
躺在他怀中,傅惟慈觉着季方的身子骨愈发强健了,先前打林谨炎时出力又稳又准,现如今胸口的肌肉明显的直硌得慌。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了体质?文弱的书生模样只流于表面,脱了衣服就成了胸肌腹肌尽有的健硕美男子。
“你是不是瞒着我拜了什么得道高师,这软绵绵的肉怎么都变得跟石头似的。”傅惟慈坐在水里,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正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形容季方再贴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