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婢怕他察觉异样,特地让他不要来。”
“干得漂亮。”她转头看了看薛之孟,打了个哈欠撵人:“回去睡个好觉吧。”
“还能做个美梦。”季方起身送客,望着他又道:“今儿这事儿让汤大人知道,难免投其所好。”
傅惟慈一听笑得更欢了,掩嘴笑着重复:“投其所好......”
薛之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摆手示意季方不必送,连连叹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傅惟慈按捺下落井下石的话,想到此番都是自己胡扯的,不由觉着对他不住,命红袖好好的送出去。
等人都走了,她便往屏风后的浴房走着,解着身上的衣带,露出两颗小虎牙道:“看来我还必须倒卖些木材了。”
既然跟人家说了私自贩卖木材,就得真做这件事,不然汤易胜一查就知道自己是糊弄他的。
这件事薛之孟能搞定,他有本事绕过郡太守弄到砍伐许可证明,这事儿她不出面还能捞一笔钱,果然是发家致富的能手。
季方也跟着宽衣解带,先她一步躺在浴桶内,满怀期待的盯着她:“我托世子给你寻一把匕首,往后你出门就带上。”
傅惟慈坐在浴桶边上,修长的腿在水下搅着水花,身前桃红色的肚兜来回晃着。
躺着的人突然起身把她捞水中,她捶着他的肩膀,溅起的水花让人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不是早上才......你......”
余下的话不必说都被堵回口中,从唇畔间的嗫喏声格外讨人欢心。
这件事过了没几日,傅惟慈再去冯家才听说,薛之孟在城边设了一家善堂,专门帮助无家可归的人,老人小孩与身染重病的人不仅给安排住处,还免费请大夫医治。
冯老太太直夸薛之孟心善,只有傅惟慈知道这笔钱怕是来的不善,他揣在怀里觉着烫的慌。
伺候了老太太睡午觉,她才带着红袖出来,薛之孟早在出府必经之路等着她了。
“傅尧这几日去哪了?连着好几日都见不着人影。”她压低声音问,这有好些天没见他在自己眼前晃了。
“跟着冯少爷不知去哪疯了,汤易胜给我送了五百两银子,说是没好好招待我,当做心意不足之处的补偿。”
“你用这钱办了善堂?他不会起疑吗?”傅惟慈一边往外走,一边缩着肩膀把后脖颈藏着。
“不会,他还说我为人精明,实在奸臣的好料。”薛之孟自嘲地笑了两声,好像亲耳听见的一般。
“他以为你是要掩人耳目?诶......他当面与你说的?”傅惟慈抿着唇角笑,甚至有些怀疑汤易胜的脑子是不是病了,这是夸人的话吗?
“当然不是,我在他身边安了个人,还是你提醒我的。”薛之孟负手而立,驻足在冯家的大门前,他只能送傅惟慈到这而,出去就太显眼了。
“美人儿?”
“对,美人儿。”
傅惟慈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偷偷拍了拍他的胳膊,眼眸微眯道:“孺子可教也。”
贪银子也是贪,贪美色也是贪,反正都是一个贪,汤易胜能受用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