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季方愈发汗颜,原来是高兴奴役他们的,一个个挨着来拽爬犁在冰上跑。
不知外面骑马的三人可否猜到她这个主意,是不是后悔去滑冰了。
出了城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北湖,傅惟慈自己跳下马车,看着宽敞的湖面一层白花花的冰,四周的雪堆得老高,看来是不少人在这处滑冰。
不等红袖搀着她,甚至没等季方,她像一只鸟儿似的冲着冰面跑过去,脚下的积雪踩得吱吱作响,听得人心头的乌云都散了。
季方紧随其后,看着她在冰面上滑着,暗想着此姑娘是真大胆,竟然敢往湖中央去。
“慢点,慢点。”季方上前抓着她的手腕,扶着她两人站在冰面上。
呼出去的白色哈气萦绕在两人之间,她半张着嘴大口吸气,乐不可支地笑着:“来,你先来拉我。”
她说着蹲下身子,伸出另一个手臂递给季方,冻得愈发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晕。
季方拽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一步一步小心地滑动着。
这么玩不过瘾,好在红袖把爬犁送来,她坐在垫着棉垫的木板上,把绳子递给季方:“快点。”
他现在可不是病秧子了,浑身的肌肉不知何时练出来的,拉动一个体柔娇小的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远处的薛之孟等人看着季方被奴役着,都幸灾乐祸的笑着。
绕了一圈,傅惟慈起身拉着爬犁走到薛之孟的面前,笑吟吟地把绳子递过去:“孟公子,轮到你了。”
傅尧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躲在冯昭的身后,低声嘀咕着:“让他方才笑得最欢。”
“小慈......”
薛之孟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被紧随跟来的季方打断:“听闻孟公子乃是军中之人,想来比我们拉的都好。”
傅尧和冯昭看着笑容凝在脸上的薛之孟,憋着笑远远地躲开,生怕波及自己身上。
傅惟慈坐在爬犁上,阳光下的冰面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可比起她如星子般的眼眸还是黯然失色。
一路飞驰,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她惊呼着甩帕子大笑。
傅尧没逃过如此厄运,冯昭借口手掌未痊愈躲过一劫。
等傅尧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她才舒展开盘得酸疼的双腿,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
“阿姐,你当我们是狗啊,你这、你这太折腾人了。”傅尧一屁股坐在爬犁上,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诶,阿姐,你看那边有人。”
傅惟慈顺着傅尧的手看到远处有两辆马车停在湖边,有人还牵着三条狗,看样子也是来滑冰的。
她也玩累了,挪去岸边坐着看他们闹,冯昭围着红袖,时不时趁她不备推她一下,调皮捣蛋的德行,气得红袖不住地瞪眼睛。
薛之孟追着傅尧,手中握着一团雪,看样子要报方才被嘲笑的仇。
其实都是陪着她来玩的,不然几个大男人,谁会来特地来玩这种孩子的游戏。
冯昭见傅尧处于劣势,上前帮着薛之孟把他按在雪地里,顾不得昨儿蹭伤的手掌,双手扬着雪。
“哟,这不是昨儿才从衙门放出来的贱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