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在两个争风吃醋的小舅子身上扫过,牵起唇角淡淡笑着,如清风拂面的和煦:“我的娘子自然与我同坐马车,她可是姓季傅氏的。”
傅尧不做声,冲冯昭瞪着眼珠子,他可是正牌弟弟,别以为背着阿姐上花轿就了不起了。
“都走吧,想较劲儿一会儿看谁把谁先喝趴下。”薛之孟夹着胯下的马腹,转了个方向笑道:“好酒十坛,备上马车,一会儿先倒下要请客。”
伴随着日暮的降临,马蹄声渐渐急促,傅惟慈躺在季方的腿上,搂着他的大腿小憩。
“傅尧和冯昭真让人头疼。”她闭着眼睛还不忘蹙眉。
季方抬手替她揉着太阳穴,看她秀丽的脸蛋映着烛光煞是好看,不由心动亲了她的额头:“小孩子争相吃醋,说明娘子地位高。”
杏眸一睁,羽睫微微颤抖,无可奈何道:“傅尧心里不平衡,赶明儿你再娶我一次,让他背我上花轿。”
她故意说得一本正经,就想逗一逗季方,说罢认真观察他的反应。
“你是我媳妇儿,娶几次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季方搂着她的脖子,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夜夜洞房花烛吗?”
傅惟慈的脸蛋一下子就红透了,抬手推开季方,坐起身靠在车壁上,嗔道:“大白天耍流氓!”
季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天亮不能耍流氓......现在天已经黑了,为夫调戏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有何不可?”
“强词夺理!”她努嘴指着他,略带倔强的小脸白里透红。
马车颠簸,傅惟慈半倾着身子不稳,一只手还悬在半空对准季方,左右晃了两下。
季方眼疾手快,看她重心不稳,拽着她的胳膊直接扯进怀中,感觉怀中满盈的充实,扬唇一笑:“娘子这般主动,为夫怎么拒绝?”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分明是他拽着自己入怀,还敢污蔑她主动。
她轻轻低呼了一声,脖颈里的温热触碰感传来,忙咬紧了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傅惟慈下意识抓紧季方的衣领,领子上滑腻的貂毛几次滑落,她凝滞的呼吸始终不敢松懈,缓缓地呼出一口。
季方勾着唇角暗笑,感觉唇下的肌肤从紧绷到舒缓,温暖柔滑如羊脂玉,忍不住埋头嗅了两下。
阿慈身上的味道不像花香浓郁,有种青草的清新,还掺杂丝丝的甜味儿。
“季方!”傅惟慈声音里有些局促。
薛之孟他们都在外面呢,车帘被风吹得一动一动的,泄露出去的光没准儿就被瞧见了。
前面还有赶马车的红袖......左右都有人,还能听见他们近距离的马蹄声,这也大胆了些。
“怎么了?”唇齿间的声音如琴声悦耳。
他还问自己怎么了?傅惟慈身子一软,彻底败给他。
这种情景下,未免太刺激了些,成亲后的季方像是开了荤的野兽,在亲密生活方面,完全不受控制啊。
她软弱无力的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差不多行了。”
难不成真在马车里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