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做事连遮掩都不必了吗?当着全村人的面儿,你直接把矛头指向我们,试问是哪门子的规矩?”傅惟慈毫不客气地顶撞他。
于得水被堵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半响也反驳不出来,转而看向陈春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氏她和村里的老光棍勾搭在一起,我见到老光使劲闻,我问他是谁的,他说是周氏给的。”陈春芝用几句话交代明白了前因后果。
周氏的儿子其实只比原主傅大小姐小两岁而已,身量上差不了多少,听见陈春芝这么说,一下把她撞到在地上,吼道:“我娘没有!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让我爹把我娘和我都赶走,然后骗他的钱给你儿子娶媳妇!”
陈春芝不知是因为摔在地上还是因为被人戳穿心事,慌张地起身辩解:“你个小杂种,一看就不是我们陈家人!”
她冲着一旁举着火把的陈老大喊道:“大哥,你还不把这对奸夫**烧死!”
周氏哭得更甚了,她伸出双手,一把攥住陈大的裤腿,苦苦哀求道:“陈大,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要是死了,小宪就没娘了。”
傅惟慈看着有人要去点火,余光不经意地瞥到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垫着脚看好戏季老三和他的新媳妇。
“慢着!”她鼓起勇气瞪着拿火把的陈老大,高声道:“你们凭什么烧死她?单凭一个荷包就要取人性命,我想问陈春芝,陈婶儿的荷包呢?”
陈春芝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皱眉想了半天,还没说话,人群中有个小姑娘走了出来,将荷包举到傅惟慈的面前:“在这。”
陈春芝刚想扑过来抢,傅惟慈已经先她一步攥在手掌心内,环顾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你们看,这荷包如今在这个小姑娘的手中,难道就说陈婶儿与这个小姑娘有私情?”
她高举着荷包在半空中,气势十足地扬声道:“在场众人谁没丢过东西?难道被人捡了就该死?”
她说罢看了眼陈老大,身为丈夫一点主心骨都没有,任由陈春芝当众侮辱周氏,真是懦弱的可恨。
在场众人窃窃私语一阵,有人先探着头道:“我觉着方哥儿媳妇说的有道理,别说荷包了,我前几天晾在屋里的肚兜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除了我家孩他爹可没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过话。”
“陈大,赶紧给你媳妇松绑!”
“季老二媳妇真是丢人丢大了,看她怎么收场。”
陈春芝不服气,又不敢和傅惟慈对着来,心底的闷气不减反增,恶狠狠地瞪着周氏,厉声道:“不准松绑,她当然说自己没有偷腥,我们再问问这个老光棍就知道了。”
周大红不好出言怂恿,毕竟和周氏有着亲戚关系,若是被周小庄的周氏族人知道,自己也不好交代。
可心底又对周氏没什么好感,想起之前她和傅惟慈沆瀣一气地挤兑自己,也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背地里捅了捅于得水的后腰。
“傅惟慈,你把你自己当成青天大老爷了?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我这个里长还没辞官呢,你给我一边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