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季方垂头看着小脸如同喝醉一般绯红的傅惟慈,心头突突地跳着。
想起她在河边小露香肩的模样,笑容渐渐变得温暖又宠溺。
他故意倾身在她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假装她头发被勾到地说:“别动,你头发勾到床了。”
傅惟慈试探性地动了动头,的确像是勾着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渐渐忘了打嗝。
半响,她觉着额头上季方的气息太炙热,太亲近,眉梢眼角忽然染上喜色,佯作不经意的一抬头。
原本季方只想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被她这么一动,嘴唇就密不通风地戳到她的眼皮。
原来阿慈的眼皮这么软软,热热的。
原来季方的嘴唇似的。
两人正沉浸在各自的小幸福中,不合时宜地敲门声咚咚地响起。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远离的彼此,许是动作太剧烈,季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傅惟慈整了整衣服现下床开门,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望着外面的季莲:“二妹有什么事吗?”
季莲毫不客气地进了屋,笑吟吟地上前拍了拍季方的背:“我还以为大哥的咳嗽声都好了,原来发作起来还这么厉害。”
傅惟慈站在门口觉着此情此景有些违和,而且季莲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在怪自己没有冲喜把季方冲好了?
这个小姑子真是来者不善,她端着同样的笑容走到季方跟前,挡着季莲的手,亲自替季方捋后背:“如今我是方哥的媳妇,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她表面上淡定自然,心底早就在咆哮: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亲叔伯家的妹妹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这到底算不算**啊?在古代真的有亲堂哥娶自己堂妹的吗?
季方感受到傅惟慈手掌下的怨念,她每捋一下都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按得他后背生疼。
他侧身一把抓过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掌里,勉强笑道:“阿慈,不用管我,去给二妹倒杯水。”
季莲看着两人举止亲密,心底很不是滋味,表面上仍装作知书达理的模样:“大嫂辛苦了。”
傅惟慈一走,她便朝着季方又靠近一步,温柔道:“大哥成亲的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前几日才听说还被蒙在鼓里,真是小莲的罪过。”
“何罪之有啊?”
傅惟慈抢先一步答话,扳着季莲的肩膀将她按到椅子上,果真有慈嫂的风度:“我们亲成的仓促,别说你,连我都是猝不及防呢。”
可不就是猝不及防么!醒来还没说两句话就被傅家老婆子打晕了,再睁开眼睛就在这间屋里子。
季方明白傅惟慈是什么意思,卷手掩在嘴边偷笑,当初她醒来时自己就在她身后。
季莲显然不想和傅惟慈说话,被迫坐下后转头冲着季方继续笑着:“近些日子在靠山村也不敢偷懒,看了两本书,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想请大哥指点。”
季莲眉目带情,顾盼间散发女子独特的魅力,傅惟慈一蹙眉,盯着季方看他做何反应。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