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小姐的生辰宴比傅惟慈想得隆重,她捧着贺礼跳下马车,看了眼冯昭和林谨炎正在门前等着。
扬手挥了挥,与季方相携走上前,目光先被冯昭手中其貌不扬地小盒子吸引,一想到里面的东西价值六百两,今日就要拱手让人。
又一次在心里叹着冯昭是个败家子。
“师母,你怎么不穿那件衣裳?”冯昭指着她身上普普通通地上衣下裙。
“今儿是夏小姐的生辰宴,我总不好抢人家的风头。”
冯昭不以为意地挑挑眉,随口道:“媛媛是梁县最美的。”
“是是是,你家媛媛是县花,成吧?”看在今日有些人破费了,她就不与他争辩了。
季方知道她曾替冯昭去夏小姐那打探消息,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媳妇剥削了人家冯少爷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裳。
说实在,傅惟慈起初还觉着自己让冯昭出血了,现如今一比较,她不过让他掉了根头发,而且还是身陈代谢自己掉落的。
而夏小姐的生辰礼则是用大砍刀在他大腿上狠狠地砍一刀,血流如注。
进门前,傅惟慈郑重其事地交代,不论在夏家碰到宁娇也好,焦云虎也罢,一律在人前装作不认识。
免得给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年轻的晚辈都在小偏厅,许是小县城的缘故,对男宾女客并不刻意区分。
四人跟着引路的丫鬟走着,路过某一处让人眼熟的小径时,冯昭忽然跑到一处,指着这块地方道:“就是这儿,师母狠狠地敲了我一棍子,当时我就晕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敲你?”傅惟慈挑衅似的扬了扬眉,她知道他不敢说。
果真,冯昭讪讪地走回来,底气不足地嘟囔着:“嫉妒我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林谨炎蹙了蹙眉,用匪夷所思地目光盯着他:“季方是惟慈的相公,她对美貌早就司空见惯了。”
这话说得好,季方都忍不住笑了,看一眼身侧的傅惟慈:“是吗?”
“当然,我现在觉得全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俊俏的。”
冯昭面部扭曲地发出不自然的笑声,用嫌弃的目光望着一脸花痴模样的师母。
季方蹙眉凝神,俊俏两字,难道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
进了小偏厅,屋里已七七八八站着几个年轻的姑娘和少年,目光不约而同地都盯在冯昭的身上。
只有夏君媛朝着傅惟慈的方向看着,牵着唇角一笑,起身主动迎了上去,掠过冯昭的身侧,仿若未见般向傅惟慈伸出手。
“傅妹妹,你能来真好。”
傅妹妹......似乎听起来怪怪的,虽然季方现下还没有一官半职,那她也是当得起季家少奶奶这个称呼的。
“当然,夏姐姐下了邀请,只要天上不下刀子,不然肯定来的。”
冯昭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害羞地扯了扯夏君媛的衣袖,笑得如同青葱少年:“媛媛,你怎么不理我?我今日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交给丫鬟就成了。”不冷不热的态度。
傅惟慈还真替冯昭觉着揪心,笑着附和道:“大礼?倒让人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