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学不?想学我教你,不耽误你在家照顾孩子,等我在梁县买了宅子你就过来帮忙。”
她早就有这个想法,等来了梁县自己就要去玲珑斋学雕金刻银,不耽误挣钱,还能学到真本事。
豆腐店自然没办法打理,季娟他们养孩子开销大,让她来帮忙正好。
“想学,我现在带着孩子没办法出去挣钱,心底急得要命。”季娟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等给咱奶烧了周年,我和你大哥就搬到梁县来。”傅惟慈说着冲着宁娇道:“娇姐,你平日帮我留心有没有临街宅子卖,最好是两进的院子,前面做生意,后面能住人,最好是三五间卧房。”
“好,我帮着你打听打听。”宁娇往锅里放了块猪油,放着葱姜蒜爆香,将清理好的鱼滋啦一声放进去,声音悦耳又动人。
连着林谨炎和冯昭,谁都逃脱不了替她找房子的厄运,如今季方秋闱结束,她有许多闲情逸致做些平日里没做的事。
一群人抛弃身份地位的悬殊,共围一桌,开怀畅饮。
傅惟慈难得体会朋友聚餐的舒畅感,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她脸颊微红,半靠椅背上听着冯昭讲笑话。
属季娟的两个孩子,小梅和俊儿笑得最欢,手舞足蹈地在屋里左摇右摆。
“你们猜山上的脚印怎么来的?”冯昭一拍桌子,这样子若是放在现代,堪比相声界翘楚郭老师。
“怎么来的?”林谨炎皱眉看他故意卖关子,捏着酒杯逼着他赶紧说。
“他昨晚梦游自己踩的。”
宁娇和季娟笑得乐不可支,林谨炎重重地落下酒杯,摇摇头表示并不好笑。
傅惟慈听得虎头蛇尾,不知其中有何深意,伏在椅背上看着两个孩子互相踩着对方的脚印玩。
酒过三巡,众人玩闹起来更没了束缚,傅惟慈笑地眼睛眯着一条缝,用毛笔在筷子的一头做了记号,放在桌子上一转,玩起了真心话与大冒险。
黑色的一端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筷子头渐渐指向林谨炎,他身侧的冯昭遗憾地叹了口气。
傅惟慈笑着耸耸肩,叉着腰盯着林谨炎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冯昭跟着敲杯子起哄道:“让他下楼去抱一个姑娘,师母快,就这么说。”
“人家姑娘会给他一巴掌的,一会儿轮到你就让你去。”傅惟慈捡起桌上的花生米扔向冯昭,继而想了绝妙的主意:“要不......亲一下冯昭?”
“什么?!”两人同时惊讶出声,又同时摆手道:“不行不行。”
“愿赌服输,大冒险就要这么玩才刺激。”
季方看着她笑得满脸通红,浅笑着牵起她放在桌边的手,一声不吭地握在手心里。
“这哪儿是折腾他,分明是恶心我嘛。”冯昭哀怨地扫了一圈众人,没好气地瞪着林谨炎:“赶快,本少爷早死早超生。”
“做不到就罚酒三大碗,八喜!给你家少主子拿碗来。”傅惟慈手臂一挥,从八喜手中接过碗,足足倒了满满一碗。
林谨炎二话不说仰头而尽,相比罚酒,亲冯昭会让他倒半年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