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追着她的脚步进了屋,回手就把门关严了。
看着前方腰间系着紫色衣带的女子,扭着双肩不可一世的模样,心头涌着甜蜜,一直手勾着她的衣带。
轻轻一扯,紫色衣带就挂在他手中,傅惟慈讶然瞪眼,忙搂紧自己的衣裳:“大白天耍流氓?”
季方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衣柜上,一双桃花眼闪着一下一下的明亮。
傅惟慈僵着身子,忍不住在心底暗喜,这是妥妥的壁咚啊。
啊、不对,是柜咚。
瞬时,她脸色绯红,堪比桃花艳,低垂地睫毛扇动着,微微扇动一下,就让季方的心漏跳一下。
“娘子想自己生孩子?”他故意用调笑地口吻,话尾音拉长一个“嗯~”字。
傅惟慈使劲地抿着唇,两瓣本就嫣红的唇被磋磨地似榴花欲燃,抿着一条线的嘴唇忽然扬起一个恰好的弧度。
她在笑,笑得娇美,笑得俏皮,笑得季方被勾了魂儿去。
“这种事我也没办法独立完成、要不然我也不用你。”她偏头,看向窗外在风中飘着的柳树。
季方抬手扳着她的下颔,强迫她回头看着自己,眼睛贴着她的眼睛,两个人的睫毛在互相“打架”。
“不可,这事少了我就办不成。”
声线低沉,略透沙哑,半带迷人心智的魅惑。
欲燃的榴花被浅琢,嫣红的汁液醉人心脾,他深深尝了一下味道,觉着甚好。
尚不到入夜,外面的天色又阴了下来,傅惟慈坐在炕沿上摸着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麻酥酥的。
大风吹得窗子呼啦呼啦的响着,她起身出去关窗,听着隔壁东院里孩子的哭叫声。
“小娟,小娟,你快看看你闺女怎么回事?怎么哄都哄不好,哪有孩子这么不听话的。”陈春芝不耐烦并着摔打锅碗瓢盆地声音。
“娘,小梅还小,她听见打雷的声音当然会哭,你再凶她,她就哭得更厉害了。”
季娟的语气和之前来这儿时的一模一样,可见先前并没有故意做出讨好人的虚假殷切,傅惟慈心里对她少了曾经对季莲的那份厌恶。
大雨滂沱,她托腮看着背书的季方,琢磨了一会儿道:“飘香饭庄的冯老板说,让我教他们店的厨子做豆腐。”
“嗯,你不想去就拒绝他。”季方仍埋头在书本里。
“我想去,他说一道菜给我三两银子,我明儿打算抬抬价,要他五两银子怎么样?”
傅惟慈想着想着自己先咯咯地笑着,又道:“我估计我能教得他跪地求饶,教得他破产。”
想想那个浑身嘚瑟肉的冯昭对着自己叩头求饶,她就觉得心里痛快。
“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自以为是,满肚子坏水,仗着自己是县令的儿子就横行霸道。”傅惟慈最终给他开出自己人生中最差的评价。
“他要不是县令的儿子,我早给他两拳,让他尝尝挨揍的滋味。”她想着那张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脸就觉得不爽。
“往后你不想去,就我替你去。”季方冷不丁地回了一句,顿了一会儿又道:“你完全不必怕他,他若是欺负你,你只管揍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