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牛这架势堪比现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傅惟慈也琢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
软硬兼施,非要娇姐跟他走,这不符常理啊。
那次在梁县常牛还一脸不屑地说娇姐是不会下蛋的鸡。
“常牛,你伤透我了,我不会跟你走的。”宁娇要挣脱他的手,脸上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娇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你更好的,我再不去找别的女人了,只要你答应跟我过,往后什么都听你的。”
车轱辘话反复说,听到人耳朵里就没那么真心了。
“你说的话就像放屁,成亲时你说的话哪一样做到了?这几年你就开始嫌弃我,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直惦记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吗?你去啊!她们怎么也都生不出来呢?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宁娇一股气把心里的怨恨说了出来,哭得更厉害了,一只手挡着红肿的眼睛,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瞧不起我们女人,成亲的第二年你就开始厌恶我,你瞧不起我们为什么要求着那么些女人给你生孩子?你就是个混蛋,我当初是瞎了眼睛才会觉得你会对我好!”
“这次你应该如愿了,我不跟你过了,反正我们俩也没孩子,大家痛痛快快地分开,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他娘的后悔谁他娘的就是自打嘴巴。”
“娇娇,我真的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你原谅我这一次。”常牛的慌乱写在脸上显而易见,此时的宁娇对他来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我忍够了!我宁愿后半辈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让我恶心,让我反胃!”
宁娇的眼泪流干了,出奇的平静,她在压抑着呼吸,在控制着情绪,又好像真的被伤透了,心底早就是死水一片。
“你闹吧,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你想去找梁老三算账你就去,有本事你就打死他,但你千万别说这事和我有关系,这屎盆子别往我身上扣。”
宁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抬步往门口走,目光停在傅惟慈和季方的身上,竟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小慈,姐想明白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往外有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常牛见她要走,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抓宁娇的腿,却是扑了个空,宁娇先一步踏进屋里,把大门严严地关上了。
季方领着傅惟慈回了屋,耳边还是常牛敲门乞求的声音,他环着她的脖颈贴近,低声细语道:“咱们家的小娘子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吗?”
傅惟慈也知道自己今日多管闲事了,那会儿看着常牛那么狠劲地拉扯宁娇,一时顾不得旁的,毕竟有往日情分在。
“你直说我多管闲事不就得了,菩萨、我要是有菩萨的本事就把这些臭男人都灭了。”
季方轻笑,眉眼如苏,贴着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声音轻柔地让人耳边发麻:“时辰不早了,咱们也早点歇着。”
“那娇姐......”
季方笑然,原是还惦记着人家的事:“让他闹腾一会儿,娇姐不出来他自己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