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的是,沁姐儿这次犯了大错,想必老太太不会再偏袒她了,我们也会劝着的。”傅二爷彻底被傅惟慈说话的气势惊着了,这哪是曾经在府中深受排挤的大,半分影子都没有!
谁都知道偏袒傅沁的并非傅老太太,而是傅大爷傅之孝,傅惟慈这番话其实每一个老太太都可以替换成傅大爷。
“行了。”傅惟慈露出几分疲累的模样,眼皮倦怠的眨了眨:“把曹氏和傅沁都带回去吧,好生安抚曹氏,若是老太太和傅大爷对我处置傅沁有所不满,尽可按着你们傅家的法子来。”
声音好像含着冰碴,冷冷地从傅二爷夫妇脸上扫过,即便她心中的恨意稍减,但这些年的委屈不是白受的。
她虽在傅家生活了许多年,但吃穿用度都是卢氏的嫁妆,饶是如此都要被克扣,劣迹斑斑,谈何好感?
傅二爷身后的嬷嬷们忙进屋将曹氏扶了出来,曹氏虚弱地靠在嬷嬷身上,她淡淡地从傅惟慈身上扫过,脸上的悲喜并不明显。
傅惟慈只消看曹氏一眼便知道她内心所想,她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者说她根本不想怀上傅家的种。执念
今日傅家嫡子满月礼上的大事很快就传遍了盛京城,傅家的脸面丢得人尽皆知,众人都在等宫中该如何惩罚。
但等了好几日,宫中并无甚消息。
傅惟慈坐在廊庑下,一只手轻摇着团扇,另一只手轻轻晃动摇篮,若有所思地望着庭院内侍弄花花草草的荣珠。
自从上次打碎了花瓶,这姑娘的性子倒是改了不少,想来莺歌费了不少苦心。
今日是紫叶同明江回梁县的日子,莺歌和白珑都帮忙去搬行李,紫叶的老子娘和弟弟都来送她。
傅惟慈起身让奶娘照顾崇哥儿,自己回屋找了一本医书,先前入门初级的药材大全紫叶都熟读了,现下时候更进一步学习了。
不多会儿,紫叶进门辞行,泪眼汪汪地跪在地上:“奴婢对不住您,还没教好思慎就要走。”帝神巅峰
说着就滑了两行清泪,此去梁县不知何时能回来,在梁县安家也是可能的,倘若真留在梁县成了亲,怕是今生都没伺候郡主的福气了。
“好好一件的大喜事哭什么?快起来,我还有几句话想要交代你。”傅惟慈牵唇温柔地笑着,她身边的人能找到归宿,何尝她所愿呢?
莺歌同样红了眼眶,手指绞在一起,又高兴又不舍:“好好与你家明江说说,可以把他娘接到盛京来,你们就还能回季家。”
紫叶含泪点点头:“明江说不知他娘身子如何,凡事等到了梁县再做计较。”
“不妨,季家虽不亏你们吃喝用度,但若又更大的追求就必须得离开季家,无论是你从医也好,明江考取功名也罢,我都祝你们前程似锦。”傅惟慈细细看了看紫叶,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
相比回季家,她更希望紫叶和明江能有自己的追求,她推了推桌上厚厚的一摞书:“这都是医书,你带着,将来总会有用的,倘若在梁县扎根,这些书便不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