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沁被按住肩膀仍不忘嘶吼,这般嘶声力竭的模样,倒真相知晓几分内情似的,傅惟慈若不是当事人,恐怕就要信了她的言之凿凿。
天清气朗,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落在人皮肤上很温暖,但太子舒延却觉得周身泛凉,傅沁这番话直击他的内心,昭阳曾经可是自己的太子妃啊,他又何曾将她当成妹妹?
他一直把她当成求而不得的女子,有缘无分的女子,深深爱恋却无法陪伴的女子,揣着满腔的情意默默地守护她。
即便她成亲了,还给她心爱的男人生了孩子,但他心中那份男女之情从未消减过,他希望昭阳幸福,平安,健康。
可这份希望从不是出自于兄长的身份,而是出自于一个深爱之人的身份,多少个夜里他满心愧疚地饮酒,如若当初自己早发现她的好,早些娶她过门,早些洞察她在傅家的处境,是不是一切都能重新来过?
舒延想到这儿,情不自禁地望向傅惟慈,如果是自己想的那般,现如今昭阳不应在季家,而是在太子府,此时他也不会是从后门进来恭贺之人,而是以主人的姿态迎接宾客。情话微微甜
恨呐,从心底滋生的恨意让他浑身痛的欲裂,偏偏都没有如果,没有假如!昭阳已经在自己永远无法触碰的地方了。
此时人群中有一刻的沉默,太子殿下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傅二的“疯言疯语”,但如果太子殿下无情为何要偷偷地从后门而入呢?何不换个日子呢?
就在众人满脑门的疑问时,葡萄藤蔓忽地被掀开,一身竹青色长袍的敏和出现在大家面前,这副男子打扮,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是个女郎。
依着傅沁的角度,压根看不出此人是谁,只能凭借衣着打扮判断,她嗤嗤地笑起来,满脸讥讽轻蔑道:“瞧瞧,瞧瞧,还不止一个情郎呢?昭阳郡主好能耐的手段,竟偷偷摸摸养了个俊俏的面首。”
傅沁以为自己这番落井下石的话会让其他人哄堂大笑,但众人不仅没笑,反而战战兢兢地垂下头,脸色愈发惨白,特别是方才已经怀疑太子与昭阳郡主有私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藏在人群中,只盼望着无人察觉他们的心思。娇妻太甜:禁欲总裁,别太急
“放肆!”敏和从一众人惊讶又沉默的脸上扫过,视线直直地落在傅沁的身上,目光犀利的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厉声道:“你敢侮辱本公主!真是胆大包天,今日看在崇哥儿满月酒的份上只赏你二十个板子。”
薛之孟冲着按着傅沁的手下使个眼色,那几人便拖着一脸茫然的傅沁离开。
傅惟慈自始至终都观赏着傅沁的表情,从得意猖狂变为诧异茫然再到否认,真是精彩极了,这种复杂的心理变化让她再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盯着一身男装的敏和说着你、你。
傅沁被拖出去了,敏和深吁了口气,略有些愧疚走到傅惟慈身旁,努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非来看看崇哥儿,才给你惹了这些麻烦事,毁了崇哥儿的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