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这两个怪模怪样的老家伙,卫晨真是有些气结。
不过,实力不如人,卫晨也真没什么办法。
毕竟,这里不讲究法律,没有人会为自己主持正义。
而正义,则是靠拳头争取来的。
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正义。
这,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现在卫晨的拳头不大,也不硬,就只能认怂了。
可他又有些不甘,于是乎,卫晨与夺衣婆和悬衣瓮大眼瞪小眼儿起来。
那两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然一动不动地与卫晨对视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感觉疲惫。
卫晨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毕竟,和这么两个长得不好看,甚至于还有些难看的老家伙对视实在是需要勇气。
就在卫晨琢磨自己是不是先行离开,再找机会偷回自己的东西时。
阵阵船桨与水面碰撞的声音传来。
卫晨回头,看到江面上一艘竹筏缓缓荡漾了过来,
船上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对方一身黑色装扮,身上还披着黑色的蓑衣,戴着黑色的蓑帽。
他低着头,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样貌。
卫晨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熟练地将竹筏停在岸边,扔下绳索,套在岸边的木桩上。然后,这位一身黑的男人从竹筏上跳了下来。
“渡,你回来啦?”
悬衣瓮打着招呼,脸上嬉皮笑脸地。
“渡,今天又带回什么好东西没?”
夺衣婆也开口叫嚷,肥胖的身体使劲儿向上抬,似乎想看看竹筏上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黑衣人果然就是摆渡人渡,他听到那两个老家伙的话,没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向半步多走去。
卫晨不再搭理那对老夫妻,快步走到渡的身边。
“你就是渡先生吧,非常感谢你救了我。”
渡没有看卫晨,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他仍旧低着头,沙哑地声音从蓑帽下响起。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卫晨愕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渡先生,您的意思是?”
卫晨开口询问,可是渡已经不再说话,大跨步地朝前走。
卫晨不由得撇嘴,这家伙还真是个闷葫芦啊!
摇了摇头,卫晨跟在渡的身后。
在走进半步多时,刚好碰到多先生和小环往出跑,两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灰头土脸,双手更是漆黑无比。
看到两人这幅模样,卫晨不由得楞了一下。
反观渡,他没什么反应,似乎早对此习以为常。
“哎呀,渡叔叔,你回来了啊!”
小环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上前一把拉起渡的胳膊,将他拉到门口的桌子边,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卫晨也是在这时候才彻底看清渡的长相的。
他的样貌很普通,没有一点特殊。完全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不会有人记得的形象。
不过,他的身上还带着一种别样的气质,一种冷漠,淡然,仿佛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气质。
“渡叔叔,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小环刚好做了一道新菜,你来尝尝,品评一下如何?”
这边卫晨盯着渡看,另一边,小环一边说话一边蹦蹦跳跳地冲进了厨房。
多先生在旁似乎想要开口阻止,但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无奈摇头,多先生看向渡的目光,带上了一抹怪异。
卫晨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多先生和小环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还弄得一脸黑?
“多先生,你们这是……”
多先生摇着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就在这时,小环快步从厨房跑了回来,在她的手上,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
卫晨实在是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托盘里盛着一盘黑炭。
小环兴奋地将那盘“黑炭”放在了渡的面前,然后递给他一双筷子。
“渡叔叔,你快来尝尝看,这是人家做的锅包肉。”
锅包肉?
卫晨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这黑乎乎的东西能叫做锅包肉?
这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锅包肉?
这……
这是锅包肉?
卫晨实在是感觉自己的语言有些匮乏,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他现在就只想知道一件事儿,能把锅包肉做成这幅模样,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力?这小环莫非是黑暗料理的传承者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卫晨的错觉,卫晨觉得冷漠寡言的渡在接筷子时,似乎有些犹豫,手停顿了那么零点几秒。
然后,渡拿着筷子,夹起了一块“锅包肉”。
放入嘴巴,
又犹豫了那么零点几秒。
咔嚓一声,
咬了下去。
卫晨不由得再次在心中嘀咕了起来,这他娘的能是锅包肉?
卫晨刚才听的清清楚楚,那咔嚓一声,根本就不是咬肉发出来的声音吧。那简直就像是在嚼一块煤炭啊!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渡,就不怕自己的胃病?
不怕这东西给自己吃坏肚子?
不怕食物中毒,直接嗝屁?
卫晨瞪大了双眼,为这位渡的胆量暗暗拍手。
这人成啊,对自己这般凶狠,对敌人,肯定更加凶残。
伴随着一阵咔嚓咔嚓,如同石子摩擦的声音,卫晨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是绝对不敢吃这东西的。
小环在一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