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和蓝烬站在一起看着他离开,花儿不爱说话,依旧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跟着他的意思,不过站了片刻便转身走了回去。
皇宫依旧是金碧辉煌,这些年除了纷纷攘攘的宫宴他已经很少进了,从宫门就要下了马车,等到皇上传召,他才跟着引路的太监进去,大殿里不只是有皇帝,更是有文武百官,如今已经不是上朝的时间,这些人还出现在皇宫着实令人深思。
皇帝坐在皇位上,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但眼眶浮肿,面黄肌瘦,不停的用手捂着嘴打哈欠,仿佛虽是都要睡着了一般。
少年跪下,淡淡开口,“凤逸参见皇上。”
“逸儿起来吧,”皇上终于回了神,懒懒的瞥了一眼凤逸,说道,“夏儿说你前些天打伤了他,可有此事?”
夏儿指的是六皇子凤锦夏,六皇子刚刚十五,小孩子心性,出自夏贵妃娘娘,但夏贵妃早在生了凤锦夏之后就暴毙而亡,便把凤锦夏过继给了秦贵妃,秦贵妃是丞相亲妹,太后侄女,在宫里如日中天,故而凤锦夏自然也是皇宫里最受宠爱的皇子。
凤逸笑了笑,说道,“我没有武功,而六皇子从小练武,我怎么打伤六皇子?”
皇帝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凤锦夏,他此时怒气冲冲,尖锐的开口,“凤逸,就是你派人刺杀我!”
“刚刚还是打伤,现在就是刺杀,刺杀皇子的罪名,凤逸可担待不起。”凤逸笑笑,看着一边锦衣华服,几乎要跳起来的少年。
“就是你……”凤锦夏刚要再开口,就听见一声咳嗽,只能住了口,看着旁边的丞相开口说道,“夏儿不懂事,不如逸世子巧舌如簧,事情不过是夏儿看中了轩雅阁的舞女,想让她表演一曲,奈何这舞女和蓝家三公子有关,逸世子为了替三公子的红颜出气,派人教训了夏儿一下罢了。”
凤逸淡笑,这话说的真的圆滑,即扯到到了凤逸,又扯到了蓝烬,而且如今帝城谣言迭起,关于凤逸和蓝烬的关系,蓝烬又和红绡的关系更是剪不断理还乱,这样的话凤逸不仅派人打伤皇子,还败坏皇室子弟的名誉。
凤逸对他们而言其实不足挂齿,不过牵扯出来了,作为皇族凤氏的血亲,趁早除去也没有什么不可,想到这里,丞相眼神阴暗的看了一眼凤逸,这么多年没有人管过他,只是知道他小时候受过重伤身子留下病根不能习武,帝城传闻他相貌倾世,闺中女儿多心悦,除此之外,凤逸仿佛被皇室遗忘,这么多年汲汲于皇室斗争,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个他的不算太亲的外甥,却没想到他如今这般举止气度,如不除去,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威胁。
见他不说话,丞相又说道,“逸世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想说,我是什么时候派人伤的六皇子?”凤逸笑了笑,好像真的很疑惑,也好像不把眼前的事当成一回事。
不知为何,丞相看到这样的他有些烦躁,瞪了六皇子一眼,“夏儿,什么时候的事?”
“是是……”六皇子似乎被他吓到,半天后鼓足气势说道,“就是前天,本皇子从轩雅阁出来,回府的路上有人袭击,说是你派的人!”
“哦?”凤逸淡笑,“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
“冒犯本皇子,早就被本皇子杀了!”凤锦夏眼神阴鸷,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十五岁孩子的样子,幽冷的眸子像是一头残忍的狼。
“六皇子想要污蔑我,都不知道留着人证吗?”凤逸完全不当回事,那种仿佛陪小孩子过家家的的神态让凤锦夏莫名其妙有些抓狂,怒道,“本皇子就是人证,你别想狡辩!”
“丞相大人,没有人证物证就想指认凤逸,凤逸虽然这些年在府里不常与您来往,但也还是安平王世子,这样被污蔑,传出去有辱皇室威名吧?”凤逸仿佛不想再和抓狂的六皇子说话,转而看着一边的丞相。
丞相愣了一下,本来没有把凤逸当对手,这么大张旗鼓不过是借丞相和皇子的威严直接将凤逸打下地狱,没想到凤逸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朝里大部分都是丞相的人,他还在妄图争辩,而且不卑不亢,仿佛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治罪一样。
然而,周围的大臣仿佛死了一般不说话,任由凤逸在中间谈笑风生,不管丞相怎么拼命使眼色,他们完全看不见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丞相只好说到,“既然这件事六皇子说和逸世子有关,那就一定和六皇子有关,难道六皇子殿下会说虚话不成?”
“哦,原来如此。”凤逸仿佛恍然大悟,笑道,“所以难怪那天在轩雅阁六皇子对红绡说丞相是无论如何也会罩着他的,果真是没有说虚话。”
“你!”丞相听他污蔑,半天说不出话,他又笑着说道,“六皇子是秦贵妃的孩子,是丞相的亲外甥,果然是比不得我们这些八竿子才攀到的亲戚。”
“逸儿,公事公断和攀亲戚无关。”一直不说话看着的皇上忽然插了一句话,虽然依旧是姿势慵懒,但总归还是制止了差点要吵起来的氛围。
凤逸点点头,笑道,“是,凤逸相信丞相大人会公事公断。”
“罢了,”皇帝开口,“这件事因你而起,如今你作为皇室子弟在府里也歇够了,从今天起由你来彻查这件事,蓝家三公子和六皇子协助,你看如何?”
“凤逸不敢有看法,皇上决定便是。”凤逸点头接受。
“不行!”凤锦夏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