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帝国那边,卡尔娜终究扫平了瑞克行省所有的叛逆,前后攻下三座大城,然后大大小小35座城堡。
然后在瑞克城东面、靠近瑞克河的诺力思平原上跟东面的沙拉斯大公爵拼了一记。原本是洛佩兹家族占绝对上风的,只可惜诺德人悄无声息地渡河,派来一支两万人的精锐从后偷袭了洛佩兹家族的后路。
洛佩兹家族的士兵到没损失多少,但后营的粮草被烧掉了不少,通天的烟柱十公里外都能清晰看到。
可惜诺德人得手的时间晚了点,刚好在洛佩兹军击溃沙拉斯军的军阵,即将展开追杀的时候,后营才燃起大火。
真不是诺德人故意延误,而是拉姆将军放在后营里的兵力也不少。
诺德人不想跟刚好大胜,阵容完整的洛佩兹家死磕,他们见好就收,几乎是原路返回。让卡尔娜干瞪眼。
对北面的诺德,卡尔娜毫无办法,无法渡河,就只能被动挨打。
对东面的沙拉斯,偏偏又是溃而未灭。
如果能一次歼灭沙拉斯军的主力,那她就可以完全腾出手来对付诺德人了。
可惜老对头败而不死,实际上,依然陷入如同衔尾蛇一样的恶性循环当中。
瑞克帝国的事,就不关马丁的事了。
时间踏入七月,洛林军的推进终于开始变得缓慢起来。这是因为野蛮人守住了靠近废土中部和东部的丘陵地带。这里不光海拔较高,基本都是低矮的山峦,而且这里全是非常茂密的原始森林。
森林里面可谓遮天蔽日。
经验少点的人,别说进去拼杀了,或许进入森林超过一百米就要迷路。
乌兰妮出动大批斯林格游击兵,带着原始的弓箭,不断偷袭前方伐木的工人或者洛林堡士兵。
踏入七月,因此死亡和受伤的人员高达五百人。
马丁面对报告,只是淡淡地指示:“暂时放弃山林地区,给我把整个海边都兜着。”
废土两面环海,南面是瑞克河,东面是诺德领。唯有废土最中心那一千平方公里不到的地方是地形险要点的山林地区,其余全是海边、水边平原或者低矮的丘陵地带。
一千平方公里,长宽也就三十乘以三十公里。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乌兰妮也开始有点发虚了。
哪怕是正面大战一场,不论输赢,都要比这种缓慢的绞死要好。斯林格人根本找不到办法对付这种标准意义上的阵地战。
她约战过无数次,马丁鸟都不鸟她,直接怼回去一句“你约我今年开春决战,去年冬天你特么就来偷袭了。我不接受没信用之人的要求。”
在东线抵近山林之后,把防务交给库登的美人鱼骑士团,马丁让金鹰和圣马丁骑士团开始朝西线进军。继续推进,分割封锁西面的平原地区。
斯林格那边出现了激烈的分歧。
因为乌兰妮主张撤退了:“我们打不过马丁*洛林这个恶魔了。西面已经被封住了,迟一点就是北面。在我们的退路还没被完全封住之前,我们应该集合所有士兵和人民,在北方打造船只,不管是回去北地,还是去别的地方,都在这里等死要强。我们现在的地盘已经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了。”
一个头戴鹿盔的酋长愤怒地挥舞拳头:“怕什么!?我们到底在怕什么?不就是没法攻破他们的车子吗?我们用攻城的方式,垒沙包,硬是填平那段道路。然后强行冲入敌阵。”
乌兰妮冷笑:“那他们后面的哨塔呢?城墙呢?”
另一个酋长头戴山猫头颅做成的帽子:“继续填!用人命去填!我们不是还有独眼和冬狼的人么?他们的氏族早就完了,是你那该死的怜悯,我们才养活他们到现在!”
鹿盔酋长逼近一步:“乌兰妮,把那些人交给我们。我们不养废物!”
山猫头酋长跟着道:“没错。”
旁边,一个带着独眼雕塑项链、以及另一个带着冬狼帽子的女人在瑟瑟发抖。
乌兰妮动都没动,端坐于大酋长宝座上,突然间拔出骨刀,钉在大酋长宝座的左边扶手上,冷笑:“你们死活说可以打赢巴卡利亚人。很好,你们就用本部士兵去打。只要你们能攻陷第一条城墙,那两个氏族的人随便你们用。我血鸦氏族也会参战。”
“大酋长,你……”
“我们……”
还没说完,两个酋长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卡住了喉咙,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乌兰妮的杀意。
那是凶光闪烁、危险又美丽的瞳子,乌兰妮毫不掩饰她的敌意:“当然,你们也可以对我的权威发起挑战。没所谓,我已经告诉下面,要小心你们两个氏族的崽子。还是说,你们有把握在这里干掉我?”
彻头彻尾的威胁,让他们响起了乌兰妮的恐怖传说。
“不敢不敢!”
“我们这就遵从大酋长的命令发动进攻。”
两个家伙屁滚尿流地准备攻击了。
他们还算有点脑子,准备的是夜袭。打了这么多个月,他们也算注意到,这支巴卡利亚人跟传统的骑士团差别很大。
最大的特点就是远程攻击犀利了不知多少倍。每一个哨塔上必定配备弩炮。
弩炮、弓箭、标枪这远、中、近三重攻击,足以让缺乏盔甲的斯林格人在攻过来之前就损失惨重。
然后利用龟甲战车和城墙,予以敌人最可怕的杀伤。当野蛮人攻势衰弱时,就是骑兵入场扫荡,扩大战果。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