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条小赤蛇已经死去,为何还会出现小赤蛇呢?
终于,楚凤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化身为一条小赤蛇!
百分诧异,千分恐慌,万分急迫,一波又一波,一波凶过一波,刹那间齐齐袭向楚凤,准确的说,是袭向一条小赤蛇。
“我怎么就成了小赤蛇了呢?”楚凤反复询问自己,自然找不到答案,印象中,之前那条小赤蛇告诉他,会让成为一条龙。
回想完,楚凤内心极度无奈:“不是要让我成为一条龙吗?怎么我变成一条蛇了呢?”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然而纵是如此,也决计斩断不了楚凤对父母的挂念。
顿了顿,楚凤开始挪动还不习惯的蛇身,朝着西湖畔雷峰塔所在的方向匍匐而去。
穿越阒寂幽深的竹林,爬出竹林后,楚凤又穿越一片疯长冗长的草丛,接着就是一条僻静的小道了,楚凤爬上小道,顿觉一股莫大的舒适,或许刚化蛇不久,对于用肚皮匍匐,楚凤还很不习惯,尤其是在竹林和草丛中间,楚凤能深深感受到那些或鲜明或晦暗的刺痛。
“小风,小风……”
“小风,小风……”
“小风,小风……”
这时,楚凤听到一阵呼喊声传来,抬起头,楚凤发现前方不远处,他的父亲江达夫、母亲舒慧芬以及书人伯伯都在召唤他。
听到这些召唤,楚凤自是欣喜万分,越发坚定了匍匐过去的决心。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书人伯伯,小风在这里啊。”
一边匍匐着,楚凤一边撕心裂肺喊叫着,事实上,此时的楚凤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所谓喊叫也只能是内心呼喊,对此,楚凤很是郁闷,更是纳闷,为什么那条小赤蛇可以说人话,他却不能?
匆匆掠过这个疑问,楚凤继续向前匍匐。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近了,更近了,楚凤已经做好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打算,还有父亲那扎人的胡须,就像从前那样,楚凤十分享受母亲怀抱的温暖以及父亲慈祥的**。
想到这里,楚凤竟不知不觉忘了自己现在已是一条小赤蛇,再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蛇呢?蛇自然不会例外。
好比此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尖叫:“啊,有蛇!”
紧接着,整条小道都混乱开来。
倘若这些混乱的人群纷纷躲开,或许楚凤还能继续靠近自己的父母和敬爱的书人伯伯,事实上,混乱归混乱,并非每个人都是惶恐的,其中便有三五大汉,听见尖叫后,当即从路边捡着石块向楚凤冲去。
“打死它!打死它!”其中一个大汉怒喝着,放手一扔,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了楚凤身上。
野蛮,无理的野蛮。
有时候,人才是最野蛮的动物。
那块不小的石头狠狠砸在楚凤的七寸位置,力道十足,凶猛至极,中了这一记石头的楚凤,只觉得满目晕眩,眼冒金星,前方,很近很近的前方,父母和书人伯伯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如云如雾如霭如霜。
“咦?这到底是什么蛇,竟然打中七寸后还能动弹?”那大汉显得有些疑惑。
这大汉虽不是武修,但是个颇有力气的武者,也是一支建筑队的队长,曾经有一次在施工时,这支建筑队发现过一个蛇坑,蛇坑里有成百上千条蛇,而为了不耽误施工,利欲熏心之下,这大汉果断作出决定,将蛇坑内的蛇通通诛杀,所以,对于诛蛇,这大汉已有丰富的经验。
在大汉看来,经过自己这一记猛石,眼前的小赤蛇必当直接被砸死。
眼下,见楚凤仍在匍匐,大汉有些惊讶了。
困惑了一下,只见这大汉再次捡起一块石头,愤愤盯着眼前的小赤蛇,准备增加力道再砸一次。
楚凤见状,焦急万分,方才那一记猛石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已让他受创不轻,倘若再来第二记,真不知是否能够挺过去。
楚凤不知道的是,他是小赤蛇不假,却是极为不寻常的小赤蛇,现在他刚刚化为蛇身不久,正处于脆弱期间,不过他没有七寸,受了方才那一击,创伤归创伤,去没有致命,不过,当真再挨第二记猛石,楚凤就凶多吉少了。
惊慌失措之下,楚凤想到逃避,既然无法面对,那就唯有逃避。
当下,楚凤转过身,向着前方丛林奋力挪动身体,哪知还未挪动半步,那大汉便如饿虎一般冲上前挡于楚凤身前,吼叫道:“想跑?门都没有,今日遇到我,算你晦气。”
话音落下,那大汉迅猛举起手中石头,如炬目光紧锁楚凤的身体,且是大汉心中所认为的七寸处。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澈的声音豁然响起:“住手,别伤害它。”
一个十来岁小女孩气喘吁吁跑上前,展开洁白双臂,挡在楚凤与大汉中间。
望了望眼前的楚凤,小女孩目光转向大汉,坚毅道:“大叔,你为何要伤害这条小蛇,它又没招惹你,你已经拿石头砸它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再砸它,难道你非要让它死在你手中吗?”
紧接着,一位中年妇女快速跑到女孩身边,焦急道:“贞贞,怎么了,为何不等娘,擅自跑开?”
贞贞闻言,拉着妇女的衣角:“娘,娘,这位大叔要杀那条小蛇。”
一边说着贞贞一边指着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