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太傅估计在想,即便太后同意了这门婚事,释心也不会同意的是吧,只要他不同意,太后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誉浅笑容满面的看着她,那笑却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聂欢并未否决:“我相信释心绝不会让我嫁给你这个人渣!”
“本王的确相信,不过,本王也相信不光是释心不会同意,凯旋侯也一定不会同意!”
誉浅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到邢浩宇,聂欢不由的怔住:“你打的什么算盘?”
“自然是对本王有好处的算盘!”
聪明的男人总会说一半留一半,聂欢自知从他口中得不到什么消息,也不再勉强,随意的冲他拱拱手:“那就祝愿你心想事成了!告辞!”
聂欢转身便走,却听身后誉浅淡淡的说道:“以后有气,希望别来这里撒了!这花能开的这么美丽,不容易!”
聂欢狐疑回头。
誉浅笑了笑,这回倒是有些真情在里头:“这片秋海棠是我母妃生前打理的!”
……
回到自己的住处,聂欢一肚子话然知道该怎么说,释心这几日异常的繁忙,能看见他的几率越来越少,倒是弒樱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一天到晚不是看书就是喝茶,悠闲的很。
见聂欢一脸惆怅的在眼前绕来绕去,弒樱放下青瓷茶杯问道:“去了一趟太后宫里心情倒是糟糕的很,怎么回事?”
聂欢一屁股坐下来,拿起一个空杯子倒满了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我恐怕要倒霉了!”
“嗯?”弒樱淡定的看着她。
见他这幅模样,聂欢倒是觉得好笑起来,好像就没看见过弒樱愁眉不展的时候,可称为史上第一淡定哥了。
不过她相信接下来的信息可能会让他稍微不那么淡定。
“誉浅刚才也去了太后那里!”
“到这个时候誉浅还晓得尊卑礼仪!”弒樱不咸不淡的点评道。
鄙夷的看了看他:“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吗?他今天像太后请安是假,实则要把皇位让给释心,也就是说,十日后登基的不是他,是释心!”回想当时太后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的样子,就觉得厌恶,若她晓得释心登基那日是天狗食日,不晓得会不会乐极生悲,一口气没喘上来嗝儿屁呢。
“哦?”弒樱诧异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半分慌张。
聂欢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她现在有权利怀疑弒樱这张脸是假的,当时提议用天狗食日的法子对付誉浅,没想到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难道就一点生气懊恼的情绪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弒樱很是安静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是好事啊!难得誉浅愿意让贤!”
“那天狗食日怎么办?那是不祥之兆!”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担心有用吗?将来的事谁也不晓得,把眼前顾好才最重要!”
“……”
见徒儿一脸愤慨,弒樱轻笑:“这些你以后便会明白了!”
“以后?已经没有以后了!”聂欢没声好气道。
“怎么?”
“我要嫁人了!”
“嫁给谁?”
“誉浅!”
“……”
“怎么回事?”弒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手里的茶杯却被他捏紧起来。
“这是誉浅用来交换皇位的条件,太后说要考虑考虑!”有气无力的重复完之后,聂欢深深叹气道:“我现在算是彻底知道,男人贱起来比女人差不了多少!他似乎知道我与邢浩宇的关系,我再问他,他便什么都不说了!”
弒樱放下茶杯,眉头稍微拢了拢:“他怎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估计是闲的蛋疼吧!”她也不太清楚,总之誉浅做事很少有人能猜得出他真正的想法,就好像正常人无法揣度疯子的心理一样,如果一定要的话,只能把自己弄成疯子才行。
“呵呵,他倒是高明!明晓得释心不会同意你与他的婚事,到时候定然会去太后那里闹,如此以来,即便你们成不了婚,太后也会想尽办法把你从释心身边挪走。”
聂欢惊悚的望着他,心里暗叹,果然都是疯子啊,要不然怎么能揣度的如此细致呢?
弒樱看着她解释道:“你与释心走的太近,日后他是皇上,你是臣子,在外人看来,你与释心不分你我,这就严重威胁到释心的威严,若是杀了你,到头来会被扣上嗜杀有功之臣的罪名,可若不杀你,留着你,太后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把你嫁出去便是最好的法子!即便不是嫁给誉浅,也会是旁的什么人!”
“也就是说,我怎么都淘脱不了被嫁出去的命运?”
“可以这么说!”弒樱微微一笑,算的上用称赞的语气回答道。
“我怎么活的那么没尊严!”聂欢颓废至极,穿越来的人不都混的风生水起吗?怎么换成她就活的那么艰难呢?不是嫁给一个总拿箭射死自己的老公,就是要被人指派着嫁给谁。这规矩到底是谁定的?难道女人在这里就只能受人摆布,不能有丝毫自由吗?
“你去哪?”弒樱见她站起来朝外走,有些不放心问道。
“我出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省的以后嫁人吃不着玩不着了!”
这番话让弒樱有种哭笑不得,还以为她为命运的不公平找发泄口,没想到却是去填饱五脏庙。
“最近宫里戒严,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