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被抓后扮猪吃老虎,表面上忠厚老实,百依百顺,问什么答什么,结果他却不按套路出牌,待到众人放松警惕时,他突然蹿起来抱着包袱,逃之夭夭,着实让参果果等人惊讶了一把,俱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再等到反应过来,想要追捕他时,却为时已晚——人家早已经脚板心抹了油,溜之大吉啦。
“嗷嗷嗷,气死我了,抢食的竟然跑路了,臭狐狸,坏白沅,都是因为你抓着我不放,你还不快放开我!”参多多懊恼得不行,原地变身喷火龙,怀揣着一腔愤怒而炽烈的火焰,炸毛咆哮道。
他暴跳如雷,化悲愤为力量,突然神勇无比,一把挣开了狐狸白沅制住他的手,心情极度烦躁,抬脚便踢飞了脚边的小石头,口中犹在碎碎地念叨着:“讨厌,小贼讨厌,狐狸也讨厌,不开心不开心。”
“嘎嘎——还要放开黑鸦儿——放开黑鸦儿!”黑乌鸦见参多多挣脱成功,勉力从悲愤中转醒过来,眨巴着豆大的眼睛,扇着翅膀,声嘶力竭道。
白沅意味索然地摇摇头,抬起手,一把扔掉了黑乌鸦,淡淡地瞥了一眼,又拿出素帕子擦了擦手,轻描淡写道:“黑鸦儿,你该减减肥了,才飞出去这点路,小心以后变成小胖鸟。”
黑乌鸦重获自由,不由激动得泪流满面,如同即将斩首示众的死刑犯,突临皇帝大赦一般,真是大喜过望。
他惊魂未定之下,便顾不得狐狸白沅的冷嘲热讽,顾不得自己的一世鸟名威风扫地,顾不得报那‘倒提鸟爪’之仇,忙慌不择路地拍打翅膀,跌跌撞撞地飞到参果果的旁边,这才摊着爪子,心有余悸地累坐了下来。
参果果安慰地拍拍黑鸦儿的头,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不由感叹道:“唉,想我参果果年年打雁,哪曾想,今年却叫这小雀儿,给啄了眼哦。”
说罢,她取下身上的淡青色棉布包袱,心平气和地抖开包袱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够鬼机灵的啊。好在,我这里还有些食物储备着。”
馋嘴的参多多,闻言舔了舔嘴唇,放下了对抢食小贼无尽的怨念之情,他揉了揉自己白嫩嫩的小脸蛋,调整了下表情,然后乐颠颠地凑了过来,搓了搓手,笑嘻嘻说道:“好阿姐,我想吃蜜饯菠萝,五香腰果,还有花生粘~”
“瞧你这小馋样,小沅,黑鸦儿你们也过来吃一点,待会儿休息下,我们再继续赶路。”参果果亲昵地刮了下参多多的鼻子,将胖娃娃所说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同时,又另拿了些许干粮和水,笑着向白沅和黑乌鸦热情招呼道。
此时,我们撇开人参精等人不提,再说那两个偷窃食物的两个小贼。
这会子,两个顺利逃脱、满载而归的小贼,瘦削的肩扛着大大的包袱,相视会心的一笑,齐齐踮着脚,竖着耳朵,在地洞里灵活地七绕八绕,就钻到了一个隐蔽性很高,但内部却很空旷的大地洞。
“哇,大毛哥,二毛哥,你们终于回来啦,我在洞口张望好久,都没能见到你俩,搞得我担心得不行哦。”
一个穿着灰扑扑、打着补丁小花袄,扎着两只羊角辫子的小丫头,从地洞里欢脱脱地跳出来,高兴地迎接道。
“放心吧,小竹,你二毛哥最靠谱了,瞧,我们这几天的食物又有着落啦。” 小个子龇着大白牙,昂着头,拍拍左胸口,又得意地举起手中的包袱,他眨巴着晶亮晶亮的大眼睛,一脸邀功求表扬的神情,就差没说,小竹,你快夸我呀,夸我呀。
“嗯,二毛哥真棒!”叫小竹的小丫头很给力地夸赞道,笑得两眼弯弯。
小个子二毛哈哈一笑,挠了挠长而蓬乱的头发,麻利地解开包袱皮,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圆溜溜的红果子,擦了擦,递了过去,同时,自己也拿了一个果子出来,嘎嘣嘎嘣地咬了起来,吃得是汁水四溅,津津有味,显然对小丫头的夸赞很是受用。
小竹接过圆溜溜的红果子,又歪过头,对着之前那个手脚灵活、速度惊人的黑影,竖起了大拇指,甜甜地说道:“大毛哥,你也好厉害呀。”
小个子二毛大咧咧地坐下来,吭哧吭哧地咬果子,对此充耳不闻、不置一词。
但这时,不给力的人总是会猝不及防地前来拆台,二毛开始坐不住了——
“嘿,我说,二毛啊,你今天咋地啦?取个东西都能被块儿石头绊倒,还差点被人家给抓住了,要不是我机智,扔了块石头过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怕你现在,就没甚么好果子吃咯。”
大毛‘啪’地一下,把包袱撂在石桌子,又一屁股坐在了石凳子上,提起桌上的黄铜烧水壶晃了晃,歪着头说道。
二毛顿觉羞窘,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惊起,敏感又激动,他三口两口,将果肉连着果核一齐儿吃掉,然后跳起来,大叫着嚷嚷道:“谁知道那里有块石头呀,还把我给绊了一跤。”
二毛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坐下来,捂着额头,痛苦地叫唤道:“哎呦,哎呦,可把我疼死了,小竹你快帮我看看肿了没?”
说完,二毛便撩起头发,露出有些红肿的额头,让小竹惊叫不已,忙关心地上前查看。
嘁,这家伙,怪会转移话题的呢。
大毛撇撇嘴,站起身,拿起陶罐子,从里面挑捡了些黑漆漆的柳树根,扔进大茶碗里,随手冲泡了一杯茶水,他皱着眉,咕咚咕咚地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