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王沉思良久,抬起头来对任意说道:“任大人,如果他们两人真的是犯了事,我绝不包庇,你稍等一下,我让人把他们叫出来。”
任意听了,暗地竖起了大拇指,小南王果然是深明事理之人,怪不得皇帝师叔对大小南王赞赏有加。如果小南王不肯交人,虽然可以强行抓捕,但免不了费要一番功夫。听到小南王同意交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曹毅和沙桂森走了出来。
小南王指着任意对他们说道:“这是朝庭侦缉堂的任大人,他说你们与一个案子有关,你们有什么说法?”
曹毅和沙桂森作为小南王的贴身护卫,任意的名头当然听过。听了小南王的话,两人心头一惊。
曹毅面无表情,对任意说道:“任大人,我们一向在王爷身边,那里会犯什么事?不知道任大人说的是什么案子?”
沙桂森接口说道:“对,任大人,你误会了吧?”
任意见到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起林福生一家六口与唐卫志无端惨死,心里愤怒起来,指着沙桂森冷声说道:“你,沙桂森,深通水性,与人设局,在海中谋杀棠宁县县令唐卫志。”
转身对着曹毅说道:“你,曹毅,精通剑法,棠宁县仵作林福生一家六口被你一剑穿喉致命。你们还想抵赖吗?”
沙桂森说道:“根本没有的事,我们一直在王爷身边,怎么会跑去杀人?”
小南王想了想,说道:“对啊,任大人,他们一直跟在我身边,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杀人。”
“王爷,你被他们骗了。”任意说道:“你想想,九月二十那天,你是不是开船到了棠宁县码头,中午时分在码头停靠歇息?沙桂森就是利用这个时机,偷偷溜下船去做案,做完案后悄悄回到船上。”
“十月十五那天下午,王爷你是不是在棠宁县的梅雨阁与人喝酒?曹毅趁你与人喝酒之机,出去杀了林福生一家后,再偷偷回来。”
小南王听了任意的话,脸露尴尬之色。心想,看来这小子功夫做得很到家啊,在青楼吃花酒的事他居然也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想到,既然自己吃花酒的事他都一清二楚,难道曹毅沙桂森这两个人真的是瞒着自己去杀了人?
小南王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心里估计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这事是让父王知道,肯定饶不了自己。皇帝一向把自己树为皇族子弟的楷模,父王也以自己为荣,现在自己的两个手下杀了人,不是把自己的清誉毁了么?
只是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去杀人?而且杀的是朝庭命官。小南王慢慢在心中梳理着。
一股寒风吹过,吹得客堂外的罗汉松沙沙作响,小南王心头一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他已经相信,这两个人确实是去杀了人,是听从一个人的吩咐而去杀人,敢瞒着自己并能指挥得动曹毅和沙桂森的,估计是这个人了。
小南王冷冷的看了曹毅和沙桂森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任大人所说的,可有其事?”
“王爷,没有的事。”曹毅转脸对任意说道:“任大人,你说我们杀人,你可有证据?”
任意身形一动,突然挥掌向曹毅拍去,一股重重的掌风直向曹毅身上压来,曹毅下意识地猛然出剑,一片剑光亮起,只听到夺夺两声,人影一晃,任意站在一丈外冷声说道:“好剑法。”
任意举起手中一块小木板,指着小木板上一浅一深的两点剑痕,说道:“这就是证据。”
曹毅不明白任意为什么突然偷袭,看见任意手中小木板上的两点剑痕,知道上当,心里一惊,说道:“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江湖上有一个剑法大家梅怜叶,她自创的梅影剑法江湖独步,其中有一招最为有名,名为一梅穿影。这一招有个特点,就是一剑刺出之后,会留下一浅一深两个剑痕。林福生一家六口人的喉咙上就是留下了一浅一深的两个剑痕。这也是梅怜叶的独家记号。梅怜叶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女徒弟一个男徒弟。”
任意举起手中的小木板:“你就是梅怜叶所收的男徒弟易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隐姓埋名来到王爷身边,但你刚才使出的这一招就是一梅穿影。”
曹毅听到身份被揭穿,脸色大变,手一挥,一片剑光就朝任意罩了过来。
曹毅虽然剑法精妙,但与任意的境界还是相差太远,就算他的师父梅怜叶重生,也不是任意的对手。
只见剑光之中人影一闪,任意的身形暴退,随手一掌拍出,一股无影寒风电射而出,曹毅一声闷哼,倒退几步,任意闪电般欺身上前,一拍一抓,抓起曹毅朝客堂外扔了出去,喝道:“把他擒了。”
守候在厅堂外的范承丰几个人上前就把曹毅抓了起来。
任意回头冷冷看着沙桂森说道:“你还需要证据吗?”
沙桂森水上功夫了得,但是武道修为比不上曹毅,知道无法与任意抗衡,看了一眼小南王,见到小南王默不作声,知道小南王无意回护自己,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任意见到沙桂森放弃抵抗,转身对着阴沉着脸的小南王一抱拳,说道:“王爷,得罪了!我把人带走了。”上前朝沙桂森身上一拍,封了他的穴道,带着他走了出去。
这时候一个满头银,身穿黄色锦袍的老者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来者正是老南王。
老南王一大早去茶楼与朋友喝茶,回来的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