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十三年元月十七,元宵节刚过,任意与安志一行人在华成大将军派着一营士兵的护送下,离开西州大营,东返京城。
进入左州境内,任意吩咐向东带人与安志等人先回京城,自己则与别随风和范承丰带着十几个侦缉卫留了下来,他打算去一趟文刚的家,看望文刚夫妻的父母。
文刚邱思跟着自己几年了,不能在身边侍奉父母,任意有意要把文刚夫妻的父母接到中州城去,让他们一家团圆。只是不知道老人家愿不愿去中州城,既然顺道,任意就想先去探一探老人家的口风,如果老人家有意,到时候就让文刚夫妻回来把老人家接出去。
三年前任意经过左州时,曾经去过文刚的家,当时为文刚夫妻的事怒砸阳明宗,废了赵峰。
文刚夫妻的家是在左州南面的一个名叫山塘的小镇子上,本来两家是左邻右舍,他们夫妻自小是青梅竹马,长大后顺理成章的结了亲。
任意这次再次上门,双方老人都很高兴,十分热情的款待了任意一行人,并不停地问起文刚夫妻的近况,言语间流露出浓浓的思念之情,并表露出现在没有孙儿的遗憾。
任意本来是想通过旁敲侧击来试探,见到老人家如此挂念儿女,就干脆直接表明,问他们愿不愿意去中州城与儿女团聚。
文刚夫妻的父母本来就是小镇上的老实人家,这一辈子就算是连县城也极少去过,听说能到京城与儿子女儿团聚,那有不答应之理。
既然老人家答应去中州城,任意想到回去后,还得要文刚夫妻来回跑一趟,就干脆让范承丰去找了几辆大车,把需用的东西装上车,把大门一锁,带着老人就出了。
进入中州境内,快要到西灵山的时候,因为老人要方便,任意就让大车停在一片平缓的坡地上,顺便让众人就地休息。
任意从车上下来,站在柔软的草地上,伸了一下懒腰,眼光及处,却现一个身穿粉红长裙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背着一个紫衣女郎吃力地从小树林里走出来。
年轻姑娘脸色苍白,神情疲倦,她身后的紫衣女郎右脚上血迹斑斑,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年轻姑娘刚走出小树林,就见到任意一行人,吃了一惊,急忙转身,但一个踉跄,歪歪走出两步,终究是支持不住,摔在地上。
紫衣女郎被摔在地上,毫无动静,年轻姑娘翻身极力想把紫衣女郎背起来,努力了几下还是无法把人背起,伏在紫衣女郎身上哭了起来:“师姐,师姐,是灵儿没用。”
一个年轻姑娘背着一个受伤的人出现在荒山野林中,任意估计她们是遇到了袭击,举步向她们走去,范承丰见了,也带着几个人跟了过去。
年轻姑娘现任意他们走过来,惊得拔剑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用剑指着任意他们叫道:“你们……别过来。”
任意看见她脸色苍白,还沾满了污垢,估计是几天没洗过脸,也知道她十分疲劳,一边走着笑道:“不管我们有没有恶意,这个时候,你能拦得住我们么?”
年轻姑娘知道任意说得在理,无可奈何地放下了剑。
任意走到紫衣女郎身边蹲下来看了看,现紫衣女郎腿上中了刀伤,还中了毒。
任意拉起紫衣女郎的手把了把脉,想了想,对范承丰说道:“承丰,把她抬到我的车上去,我去寻几味草药。”
任意身上带的解毒丹已经用完,他只好临时去寻找几味草药,先缓解紫衣女郎身上的毒。
年轻姑娘听到任意要让人把师姐抬走,知道任意想要为师姐治疗,但她与这些人素不相识,不知道师姐落在这些人手里是福是祸,既担心又无奈地跺着脚看着任意。
任意知道她担心些什么,对范承丰几人挥挥手,示意把人抬走,说道:“你想把你师姐留在这里等死?我要害人也不是这么害的。”说完往山上去了。
过了小半时辰,任意抓着一大把草药回到车上,用劲挤出药汁滴进紫衣女郎嘴里,过了一会,再把了一下脉,对年轻姑娘说道:“我给她喂的这些药只能是缓解一下毒性,要想完全解毒,你必须跟我回中州城才有办法。”
年轻姑娘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相信任意是在真心帮助她们,咬了咬小嘴,轻声说道:“谢谢你。”
任意摇了摇头,吩咐范承丰带车上路,问道:“我叫任意,姑娘怎么称呼?你们遭遇了些什么?”
年轻姑娘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叫水灵儿。”转头看着还昏迷不醒的紫衣女郎,脸上充满了担忧,轻轻说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歹徒,与他们动起手来,师姐伤了他们二个人,被他们一路追杀,师姐被他们砍伤并中了毒,我带着师姐逃到了这里。”
任意想象得出当时她们肯定是十分凶险,但水灵儿不愿意细说,也不再问。
傍晚时候,任意一行人回到家里。
文刚夫妻突然见到父母来到,不由得惊喜万分,高兴地与众人把东西从车上搬进屋,给父母与水灵儿和紫衣女郎张罗了住处,又急忙地去准备晚饭。
任意由得着府里众人忙活,亲自去了药店,配了几大包药材回来,吩咐两个丫头细心煎熬,熬好后,让水灵儿给紫衣女郎喝了下去,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紫衣女郎醒了过来。
紫衣女郎醒来之后,水灵儿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当任意过来时,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向任意道了谢,说她名叫上官容,来自高云国,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