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回到客栈,心里有些烦躁,就向店家要了一桶热水,准备泡个澡。
在脱衣服的时候,碰到怀里的回生丹,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匆匆穿上衣服,来到童丽的房间,说道:“丽姨,我想起了一个问题,当时……那个人花出的代价是一枚回生丹和十万两银子,她的家里很有钱?”
童丽想了想,惊呼道:“对啊,琴画姐的家在雾城虽然是大户人家,先不说这回生丹是珍贵之物,这十万两银子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得出来的,就算她家里能拿得出来,她一个女子,也不经商做买卖,没个正当理由,她家里也不会给她这么多钱啊。”
任意想起胡刀的话,当时那个庄夫人给胡剑的代价就是十万两银子和一枚回生丹,怎么这么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任意隐去胡刀的真实身份,简单地把见到胡刀的事情对童丽说了,童丽惊声说道:“原来你父亲在没有受伤之前就有人要杀他了?他是太子身份,但他没有兄弟,也不存在争诸的问题,难道他是结上了什么仇敌?”
“他没有兄弟?”任意微感意外。
“我早些时候向人打听过了,他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妹妹。”童丽看着任意说道:“你爷爷也年近七十了,还在操劳国事,也真难为他了。”
任意明白童丽的意思,但他对这个并不在意,他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
童丽说道:“你母亲是当事人,难道你不想去问问你母亲?”
任意微微叹气,摇了摇头说道:“到了天京再说吧。”
……
……
卫国景治五十二年,也就是铁国兴隆十九年春,任意带着连文义和童丽返回天京。
进了天京之后,任意本来是想找个客栈住下,但连文义连拉带扯地硬是把任意和童丽带到他的妹妹家里。
连文义的妹夫骆志生原本是乡下的普通人家,但因为有了一个西部大6上有名的丹师大舅哥,得到大舅哥的资助,在天京城里开了一家餐馆,生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各自成了家,大儿子骆英随着父亲做买卖,二儿子骆俊在卫国皇宫里当着侍卫。
连文义的妹妹连文芳与哥哥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哥哥突然来到,十分惊喜,连忙张罗着安排住了下来。
到了下午,连文芳把儿子儿媳妇和女儿女婿还有孙子外孙一大帮人召了回来,在家里摆上了三桌酒席。
骆家要招待身份尊贵的大舅爷,任意不想掺合进来,免得见到人家全家大小欢聚徒增伤感,带着童丽去了和春堂。
和春堂没有了小神医坐诊,生意虽然没有以前的火爆,但与其他药店相比,还是好上许多,余胖子知足常乐,脸上的微笑照样常挂。
任意突然返回,余胖子惊喜万分,他希望任意再次坐诊,但任意当初在回春堂坐诊是为了炼制回生丹,现在回生丹已经炼制出来,没必要再赚这个钱,不顾余胖子的极力挽留,取了当时寄存的药材,与童丽在天京城里逛了一圈,才返回骆家。
刚刚回到骆家门口,却现有一道奇快的人影从骆家飘然而出,任意正自奇怪,那道身影倏然返回,一把拉住任意的手就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叫道:“小师弟,我正要找你,回来得正好,快来,快来。”
任意满头雾水地被连文义拉进了大厅,现骆家人已乱成一团,个个神情焦躁不知所措。
骆家的当家人骆志生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紫,已是昏迷过去。
任意急忙上前蹲下拉起骆志生的手把了脉,知道他是突然中了风,说道:“连师兄,他是中了风,不知道附近是否有会针灸的大夫?如果有的话,去跟他借来一副毫针使用。”
连文义对着大外甥骆英吼道:“不会听人话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骆英急急地去了,任意让人拿来纸笔,开了一个丹方,对连文义说道:“连师兄,你命人去把这个方子上的材料找齐,然后你炼几枚通脉活血丹出来,等骆当家醒来后再给他服用。”
连文义接过丹方看也不看,递给二外甥骆俊,挥手说道:“快去,快去。”骆俊接过方子也匆匆的去了。
过了一会,骆英带着一个年纪约莫六十左右的灰衫老者背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
连文义见了,皱了皱眉头,说道:“英儿,我让你去找针灸用的毫针,你带一个人来干什么?”
骆英急忙说道:“舅舅,这位是前街的孙贤海大夫,他会针炙之术……”
骆英的话没说完,连文义喝道:“我是让你去找毫针,不是叫你去找人,他会针炙有个屁用。”随即明白了,转脸对孙贤海说道:“你身上带有毫针?”
世间医者向来很受尊敬,孙贤海见到连文义此无礼,心中不悦,阴着脸看了连文义一眼,转身就走。
任意急忙上前拦住孙贤海,说道:“孙大夫,我连师兄因为救人心急,多有冒犯,如果孙大夫身上带有毫针,请借我一用。”
任意的话音刚落,连文义向着孙贤海虚空一抓,把孙贤海身上背着的药箱抓了过来,打开药箱翻了翻,拿起一个黑色木匣子朝任意扔了过去。
任意接过木匣子,对着孙贤海歉意一笑,马上走到骆志生身边蹲下,打开木匣子取出亮银色的毫针,给骆志生施治起来。
孙贤海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年轻人,想了想,走到任意跟前,问道:“你就是曾经在大德路和春堂里坐诊的小神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