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船头甲板上,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些茶水点心,旁边坐着一个秀丽端庄的中年妇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貌姑娘。
黑衣老者正想开口询问,任意却朝中年妇人那边走去,口中说道:“渴死了。”
黑衣老者闪身挡在任意面前,喝道:“放肆!”
任意已经是很久没喝过水了,他望着茶几上的茶水,眼里早就冒出火来,那管放不放肆的事,他身形一晃,绕过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是归元中阶的修为,见到任意很轻易地从自己身边闪过,吃了一惊,一伸手就想把任意抓过来。
任意头也不回,随手一推,黑衣老者只觉得一股如山重力压来,急忙退了几步站定,面上露出惊骇之色。
任意来到茶几前,端起一杯茶水就喝,只是茶杯太小了,干脆抓起旁边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喝完壶里的茶水,把茶壶往几上一放,说道:“再加点水来。”接着拿起茶几上的点心,风卷残云般扫荡完毕,抹了抹嘴,看着中年妇人说道:“还有没有吃的?最好是五花肉和大米饭。”
任意的这一系列动作,如同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把船上的众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香儿,有没有吃的?我要吃五花肉和大米饭。”一个久违的声音在中年妇人的脑海里响起,闪出一张熟悉的脸,她看着任意的脸呆了一呆,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有些亲切,于是对黑衣老者说道:“庄叔,吩咐人把饭菜端上来。”
黑衣老者躬身说道:“公主。”
中年妇人摆手微笑道:“没事,我看这位小兄弟是饿坏了,去吧。”
“去吧,去吧,真的饿坏了。”任意挥手对着黑衣老者说道。
坐在一旁的年轻姑娘看到任意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掩嘴轻声笑了起来。
“一点都不好笑。”任意摇头说道。
中年妇女对年轻姑娘说道:“玉儿,不得无礼。”
年轻姑娘对着任意做了个鬼脸。
饭菜端了上来,不但有五花肉大米饭,还有鸡鱼羊等各式精致的菜,任意也不跟人客气,端起大米饭就着五花肉大吃起来。
任意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中年妇人微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是从那里来?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任意一边大嚼猛吃,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一言难尽,我坐船在海上遇上暴风浪,船被打沉了,幸好遇上一条大鲸鱼,要不我就葬身海里了。”
“真好玩,大鲸鱼怎么会听你的话?”年轻姑娘好奇地问道。
“不听话打到它听话。”任意端起一盘羊肉猛吃起来。
黑衣老者在一旁听了,心中暗暗吃惊,能驾御得了一条大鲸鱼,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不一会,除了桌上的鱼,其他饭菜全部被任意扫得精光。
年轻姑娘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吃鱼?”
任意摇头说道:“我在海上天天吃生鱼,现在我看见鱼就烦。”他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在船头前方隐隐看见有6地,指着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你连我们卫国也不知道?你又是从那里来的呀?”年轻姑娘说道。
“卫国?也就是西部大6?哎哟,这蠢鲸鱼怎么把我带到西部大6来了,完了完了。”任意跳脚叫着。
“你来自东部大6?”中年妇人问道。
任意点点头,突然想起风照影说过他是卫国人,于是问道:“风照影那老头你们认识吗?”
“风叔。”
“疯子。”
中年妇人和黑衣老者齐声惊叫了出来。
黑衣老者急身走到任意跟前,急切地问道:“你见过疯子?”
任意从他们的神情中知道他们与风照影有关,问道:“你们与风老头是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们是卫国皇庭的人,风叔庄叔都是我们卫国皇庭的侍卫。”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疯……风照影的?”黑衣老者问道。
“什么时候?”任意摸了摸脑袋,说道:“我在落海前见过他,至于我在海上漂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风叔一去就是五六年,知道他还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中年妇人说道。
任意想起风照影说起他去东部大6是为了寻找什么少主,从怀里掏出那块白玉牌,递给中年妇女,说道:“这是我当年在路边捡到的,风老头说这块玉牌是你们什么少主的身份铭牌,我还给他,他不要,硬是塞还给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们。”
中年妇妇接过白玉牌一看,身子一震,叫道:“战哥哥。”把玉牌递给了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接过之后神色一变,说道:“公主,太子殿下果然是去了东部大6。”
中年妇女站起来,望着东方,眼里的泪水慢慢流下来,喃喃说道:“战哥哥这么多年毫无音迅,他的玉牌遗失在路边,看来是凶多吉少,父皇知道不知有多伤心了。”
任意在一旁听得明白,原来这块自己收藏多年的玉牌,是卫国太子的身份铭牌,与自己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世现在还是个迷,暗暗叹了口气。
……
……
卫国,曾经是西部大6上的第一大国,当时卫国的疆土面积比铁国的国土面积大上一倍还多。
七十多年前,当时的卫国皇帝元丰皇帝昏庸无能,引起天下大乱,卫国皇族和手握重兵的将军趁乱自立,整个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