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什么没有多关心一下妹妹,却没有责怪过别人。

段白焰望着她纠结的样子,暗暗皱眉。

他好像猜错了。

可是……他现在都已经这么,这么真诚了——

她为什么,还没有像过去一样,主动回到他怀里来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楼。

推门进屋,何筱筱正在笑眯眯地跟周围的人高谈阔论。

段白焰一言不发地放下烤地瓜,何筱筱立刻接一个过来,撕开外壳,一脸享受:“段导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逃晚自习,也是去吃这个?”

理智稍稍回流,姜竹沥微微一愣。

高中时有段时间,班上男生成群结队翘晚自习。班主任怀疑他们在组团去了网吧,将姜竹沥叫到办公室问情况。

问到段白焰,她矢口否认:“他肯定没有去网吧。”

老师问:“为什么?”

她想了半天:“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十六岁的时候,她没有理由地相信他。

可是现在……

姜竹沥心情复杂,低着头碰碰茶几的桌布流苏。

她竟然有点儿难过。

分手之后,多的是怅然若失。

段白焰静静坐着,始终没有搭腔。

他还在琢磨江连阙说过的话。

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过去这么久了,我都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吃的那个地瓜。”他的沉默助长了何筱筱,“顶风作案的快乐,现在是体会不到了。但那个味道,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段白焰一顿,终于抬起头,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

同学们陷入诡异的沉默。

段白焰和姜竹沥并不亲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闹别扭,可结合林鹤的种种异常来看……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大家屏住呼吸,纷纷搓着手等待吃瓜。

“我记得我们逃课那天晚上,风特别大。”何筱筱还在继续,“结果后来老师发现了,只罚我却不罚你写检讨。真的超级过分……”

“有意思吗?”段白焰突然开口,冷声打断她。

何筱筱难以理解地眨眨眼:“什么?”

有爬床事件和那么多年同学情分在前,她觉得,段白焰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三分面子。

然而,他胸腔微振,发出的是声冷嗤:“守株待兔在那儿等了我半个多月,你也真是有耐心。”

“而且。”望着她难看的脸色,段白焰慢条斯理地道,“我跟你怎么会一样?”

——“班长家属都有特赦权,不用写检讨,你不知道么?”

何筱筱的表情彻底垮下去,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段白焰视若无睹,单手撑着脑袋,手指意有所指地在她膝盖上敲了两下,“不服的话……”

姜竹沥一脸认真地接茬:“憋着。”

程西西从出门开始狂笑,一直笑到上车。

“你们俩当初谈恋爱,是天天抱在一起说相声吧?”她乐不可支,“这种魔鬼一样的默契,我和我男朋友都没有——你俩都分开这么久了,怎么还跟两块吸铁石似的?”

姜竹沥喝了些酒,被风一吹,两颊发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段白焰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心里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感。

她很想多爽一会儿。

“你就是个傻子。”程西西趴在车窗上,笑着戳她脑袋,“因为你还喜欢他。”

姜竹沥温和地笑着,摸摸脑袋:“我知道。”

她一直很清楚,她对段白焰根本狠不下心。

“你之前告诉我,你们分手,是因为他不喜欢你。”程西西想了想,“可我今晚觉得,他挺喜欢你的呀。”

姜竹沥微怔,眼中笑意隐去两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程西西不了解段白焰,但今晚的他,实在和她记忆中不太一样……

恋爱之后,段白焰的狗脾气依旧没有丝毫收敛,依旧像个行走的炸药包。她长年累月追着他跑,他偶尔回头牵她的手,也满眼凉薄、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少有几次流露出温情,无一例外不是在床上。他掌控她的身体和情绪,享受完全控制的感觉。

今晚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即使穿着衣服,也不咄咄逼人的段白焰。

……温柔得让她胆战心惊。

“就算这样。”姜竹沥揉揉脸,小声叹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在一起呀。”

“为什么?”

姜竹沥抿抿唇,细声细气地,打算开启长篇大论:“我的大学老师告诉我,人和人建立亲密关系,首先我们必须得……”

“打住,我不听了。”

“……”

“竹沥小朋友。”程西西叹口气,好言相劝,“如果你还喜欢他,就不要放弃他。”

姜竹沥垂下眼,最后两分笑意也慢慢消散。

晚风带动她毛茸茸的刘海,她低着头,像只手足无措的小动物。

“我知道你又想拿出你那套说辞,来跟我讲大道理了。”程西西学她,“什么,‘啊,我是回避型依恋,他是焦虑型,我们在一起本来就只会相爱相杀,这是教科书告诉我的’,‘我的督导也这么跟我讲过,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恋爱,也没办法去爱别人’。”

她停了停。

“就我一个不学心理学的人,我都知道‘标签效应’。”程西西恨铁不成钢,“别再给自己找借口,靠这个逃避现实了。”

“我知道明含的死对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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