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安瑞王偷偷密谋了半个月,预想骗过璟帝和皇太子殿下独自一个人去另一块大陆的东昱国土,凌轩哪里放心?才十四岁的娃娃就想着离家出走,跋山涉水,路上又盗匪无数,殿下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没吃什么苦头,也不知人世险恶,出去了被人卖了怕是还会替别人数钱。
凌轩一直伺候安瑞王萧倾九,自然有几分感情,也将他当弟弟对待,哪里放心的下那小东西独自一人出去?
于是,凌轩昧着良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二殿下密谋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点给太子殿下。
凌轩从未忤逆过二殿下,可是,如今,却背叛了二殿下,凌轩觉得自己的小命已经不保!只求太子殿下念在她伺候小殿下算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够在二殿下面前给她美言几句!
不过,凌轩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应允了二殿下去东昱,不仅如此,也不知太子殿下起了什么兴致,竟将她调去东宫当差!
去东宫当差?谁人不知道东宫的差事是最难当的?太子殿下不言苟笑,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知他喜好,一不小心就触及太子殿下的底线,太子殿下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只要犯一次错误,便会被调走。
太子殿下虽然不自己处置下人,可是不被太子殿下重视的宫人是再无出头之日的。只能贬去辛者库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夜以继日的干脏活,累活。
凌轩知道自己被调去东宫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一整宿都没有睡着。
还有两日便要挪去东宫,她想了很多,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将她调去东宫,那么就不会再让她去伺候二殿下了,既然如此,何不如现在就走?
她绝对不愿意去东宫,太子殿下太精明,她一个假太监在太子面前晃悠,未免太冒险。
凌轩之前是安瑞王身边的贴身內侍,一直和铜钱住一个屋,铜钱跟随安瑞王离开后,这间房间就她一人,她自然方便的多
这么想着,凌轩当天夜里就开始收拾细软,她在宫中八年,攒了不少银两,各个宫中的人也认识不少,出宫去不难。
第二日,她去了御膳房见了一个名叫顺喜的太监。前几天凌轩就打听到,顺喜历来做的是采买的活儿,她打算给顺喜点好,和顺喜混出宫。
顺喜喜欢钱财,见钱眼开,最喜欢巴结讨好比自己等级高的太监宫娥,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原则,左不过是出点钱财的事情。
凌轩来到御膳房的时候,顺喜正在院子里面和一群小太监整理明日要采买的东西,凌轩一喜,上前道:“顺公公!”
顺喜长得一副滑头样儿,见到凌轩,立马扬起一片笑意:“呦,宝公公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小的御膳房?”
凌轩是殿下身边的人,自然是得脸面的,宫中的太监宫娥哪一个不巴结讨好?
凌轩看了一眼顺喜身后,迟疑了一下,将袖子里面一袋分量不轻的银子顺势递了过去,笑道:“二殿下不在宫中,我不是也闲着的么?便来和顺公公唠唠嗑,不知顺公公给不给这个脸!”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私下讨好贿赂的事情很多,顺喜也知道凌轩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事求他,他经常出宫,不少太监宫娥总会让他偷偷带一些东西进宫,他自然也轻车熟路,将银子兜回自己的袖中,见里面分量不轻,笑道:“宝公公这就见外了!”
说着回头叮嘱了一声,这才领着凌轩去了外面。
到了外面,凌轩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这才对顺喜道:“顺公公有所不知,我此次来是有事相求。”
“嘶”顺喜眸子眯了眯,道:“宝公公是二殿下眼前儿的红人,有什么事情让二殿下做主便是,哪里用的着杂家?再说了,宝公公都办不到的事情,杂家能做什么?”
凌轩为难道:“公公有所不知,这事还真的只有顺公公才能办,还请顺公公千万要答应我!”
说完,凌轩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拿了出来,小声道:“公公帮我,左不过是顺带的事,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哪里会亏待公公?公公你说呢?”
顺喜见到那玉佩,眼睛都值了,拿到手里笑的合不拢嘴,一边看玉佩,一边问道:“都是为主子们做事的,宝公公有难,杂家哪里不帮?你且说是什么事?”
“我想出宫一趟!”
“出宫?”顺喜明显脸色一变,为难道:“宝公公不是为难杂家么?这私自出宫,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我哪里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这不前段时间二殿下刚从天下第一山庄回来的时候,皇上赏了一副二龙戏珠雪缎的护腕,二殿下随手交给我,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上面的东珠不见了一颗,回头找了许久,却不见踪影!”
“哎呦,宝公公怎么这般糊涂?你是殿下身边的老人儿了,怎么做事如此毛躁?御赐的东西都能弄丢,你有几条小命够陪的?”
“是这个理儿,好在二殿下出去,也没有想起这一茬。可是毕竟是圣上赐的东西,我哪能不上心的,听说外面的淑宝斋里面有各种东珠珍品,我想着不过是一副护腕,上面的东珠再珍贵,也不至于是珍品,就算是珍品,兴许我能找个仿冒的,二殿下怕是也不会发现!”
顺喜听了凌轩的话,倒吸一口冷气,就差上前去捂凌轩的嘴了:“宝公公就是这么当差的么?若是被圣上或者太子殿下知道你这般唬弄二殿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