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菜肴上齐之后,朱慈新借东,端起酒杯敬向在座四人道:“再急的事情也急不过肚皮饿,在下先敬大家一杯。”说话一口饮尽,倒露杯底以示诚意。
众人皆将手中酒喝掉,秦有年放下酒杯叫道:“你倒会憋死人,现在可以讲了不?”
朱慈新含笑道:“在下留住诸位为的真是你们永年县的事,但大家似乎对在下存有芥蒂。”
秦有年张嘴想说,邢都黄在桌下踢了他一下,急忙接过话:“哪有,哪有,只是......”
朱慈新不待对方讲完,抢过话头道:“只是先前在府堂里见我跟知府在一起,不作同类人故不方便共事,对吧?”说着,嘴角带笑双目环视,最后停留秦有年身上,秦有年装作不知,自管自的夹菜往嘴里塞。
邢都黄正严道:“说哪里的话,我们过来是堂堂正正的为本县的百姓办事,事无不可对人言。”
朱慈新笑了笑,拱手道:“王大人心系百姓,着实让人钦佩,这趟过来能说动知府大人让他拨下三千白银两百担大米,总算不是白忙乎,回去也能暂解灾民燃眉之急。”
正在吃菜的秦有年实则食之无味,一直都竖耳耸听,听到这里哪里还按捺得住,嚷声道:“不算白忙乎?你要是懂得掰手指头,你倒算算看这点东西能熬出几锅稀饭,烙出几张大饼,再说了,不找到水源拿什么熬,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叶和齐觉得秦有年把话说的尖锐了,把眼看过去,见朱慈新面色淡然,似乎并无计较,微一沉吟,说道:“先生刚才叫住我们说是为了永年县,想必为的就是灾情,不知先生有何方略,还请出谋指引。”
邢都黄也觉得秦有年的话粗过头了,瞪了他一眼,歉意道:“秦兄弟乃是一根棍子戳下去通到底的直肠子人,先生莫要见怪,只是先前知府大人许诺下来的物资对永年县的老百姓来说真的犹如杯水车薪,回去不好交代呀。”
朱慈新试探道:“有总比没有好,小小邯郸城能拿出这么多,也不能说少了。”
邢都黄苦笑道:“话虽如此,也知知府不易,本官所气恼的是朝廷居然坐视不理,视生命如草芥。”说完端起酒杯连喝了两杯闷气酒。
朱慈新陪了一杯,缄口片刻,抬头说道:“大人身为官场之人怎会如此不察官场行径,还是大人故意装疯卖傻?”
“此话怎讲?”邢都黄听出别味。
朱慈新看邢都黄一脸严肃,不像在玩心眼,道:“尔等真的一概不知?”
四人相互望了望,均是一片愕然,不知朱慈新所知何事,摇摇头皆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