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严渊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刘良平的话,然后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的气息缓缓下沉,并深沉地说道:“你能否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呢?”
“……好。”
他没有理会刘良平的回答,只是默默地踏上了最后的路途,缓缓走过了最后
一个路口,来到了那座有些荒破,但还算体面的陵园大门,然后慢慢走了进去。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地涌出,但是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默默地根据记忆继续走下去。
穿过一座座墓碑,走上一节节台阶,最终在一座墓前停下了脚步。
墓上只是简单地写上了两个名字:
“古荣儿、严渊。”
严渊沉默地看着这座墓碑之上的两个名字,他看了许久,沉默良久,最终才露出了苦笑,自嘲般地说道:“原来,还真把我埋在这里了啊……然后阿荣,好久不见了。”
……
“你说严渊跑到陵园去干什么了?!”阮殷和崔汐瑶两个人在京城屋顶之上不断穿梭着,她一边跑,一边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跑去找老相好了?”
“什么老相好需要跑到陵园去见的?”
“很正常啊,你想呀,现在的严渊不是那个严崚山吗?他都死了多久了,他当年的老相好修为不至于比他还高吧?不一定能活到现在的呀!如果活不到现在,那想见岂不是只能跑去陵园了?”
阮殷掰着手指说道,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她的话也的确将崔汐瑶给说服了。小郡主特别感动地点了点头:“呜呜呜,我醒过来想做的事情就只有见你一面……这是什么绝美的爱情啊!”
“嘿!”阮殷看着眼前忽然少女心泛滥的战歌公主,毫不犹豫地让手给了她脑袋一手刀,打断了她的脑补,并且没好气地训斥道:“那可不是什么绝美的爱情呢!你说他死了就死了呗?非要活过来折腾活人,还占着严渊的身体不放!他为什么不去占了那杜白的身体?那个剑仙不也是他的三尸之一吗?嘿,要我说这家伙真是死有余辜,居然还用着我未婚夫的身体跑去见老相好!出轨!这是出轨!”
“严渊那只是被动出轨而已,应该还是可以原谅……不对啊,跑去见老相好的是严崚山又不是严渊,再说了这位老相好多半也已经死透了,严渊不管是ròu_tǐ还是灵魂都没有出过轨啊!”崔汐瑶说到一半便发现了阮殷逻辑上的问题,忍不住为严渊说话了,“怎么也不能算是出轨吧?”
“我不管,我说出轨就是出轨了,等严渊回来我一定要问他要补偿!”阮殷哼了一声,接着又露出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崔汐瑶说道:“好好看好好学,这才是男女相处之间,女士占据上风的唯一办法!我作为南宁城第一女拳师,得给你传授一些人生经验,不管你将来是嫁进来做小的,还是嫁给别人,都得好好学学我这一套操作呢!”
崔汐瑶目瞪口呆地看着阮殷,心说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并且感慨起阮殷的臭不要脸。
然而,还没等崔汐瑶再度开口,阮殷的脸色先一步变了变,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崔汐瑶护在身后,看向前方似乎已经等待她们很久的人,冷声质问道:“童笑然,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