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还是别碰蓬莱了,且不说那个疯仙人的威胁,若是去了,你们说不定会被官府盯上!现在不是敏感时期吗?我可不希望你们俩惹上什么麻烦!至于归墟……上次那么大鬼母的行动都没有人发现归墟,我估计这东西真的是一个传说,现实之中根本不存在这种神奇的地方!如果我是你们,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可能性就毫无准备地出海!大海是很危险的地方,风浪一起、风雨一作,任凭你们再强也无法与世界为敌的!”
魏三船长所说的都是他们船长业界才知道的事情,很多情报原则上是不能乱说的,他也是看在自己与阮殷多年保持的良好关系,才出口告诫他们两个的,若是不熟悉的人跑过来找他“前往渤海深处、寻找归墟蓬莱”,那么我们的魏大船长估计就直接黑着脸赶人了!
不过,就算他好心劝诫了严渊和阮殷一句,但这两个人依旧没有听劝!毕竟艺高人胆大这句话是严渊和阮殷最好的体现!这两个人秉持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精神,一路从容县闹腾到潭州,途径灵山,再祸祸到京城,生生是把人家老皇帝崔旭给祸祸死了!他们两个对作死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再说魏三劝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与官府为敌,但现在盯上蓬莱的老皇帝崔旭已经翘辫子了,即将上位的是严渊的小伙伴之一崔昂,在这方面上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过同样,无论严渊和阮殷怎么说,魏三也不肯载着他们深入渤海!若仅仅是绕路带着严渊两人前往广州的话,魏船长倒是可以同意!
“怎么办啊?除了魏船长以外,你在津港还有没有其他的门路啊?”
“没了。”阮殷耸耸肩,“我有这么一个稳定合作伙伴了,为什么还要在开拓新的人选?要知道我五六年都不一定来一次津港诶!”
“啧……”严渊啧了啧舌,接着又皱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我感觉有什么问题……”
“你指哪里?”
“如果那个疯仙人真的离开了蓬莱,那么魏三为什么还要拒绝我们的委托呢?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任皇帝与上一任皇帝会有不同吧?若是没有官府的压力、没有疯仙人的威胁,那么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严渊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我感觉这个魏三一定有什么地方骗了我们……再不济也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废话,人家又不是你的家人,凭什么什么都告诉你啊?!”阮殷对严渊的话语不屑一顾,“他能告诉你这么多事情已经很够意思了!”
“这倒也是啊……”严渊一下子就蔫了,“你这个朋友对你已经挺好的了,一般来说他就连官府曾经组织人手前往过蓬莱都不能说的。要不我们算了?”
“你甘心吗?”
阮殷眯起眼睛,看着严渊的双眸,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甘心啊。”
阮殷:“???”
事实证明,严渊的脸皮比阮殷厚得多了,他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本来对什么蓬莱就没有什么
兴趣,我这两天听你说想去蓬莱之后才临时查了查资料,无非是那些长生不死之类的老调玩意!所谓长生不老药我们在灵山不已经见识过了吗?你要是真的想试试,我们现在就去灵山我敢打包票,如果你亲口说要,沧海姐立马就提刀上马把那变回瑶草的瑶奶奶剁碎了给你煲汤!”
“啧……”阮殷啧啧舌,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想去看一眼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和归墟绝境!怎么?!不行吗?!老娘都快死了,把遗愿列个表格一个一个完成过去都不让吗?!”
“……”严渊嘴角一抽,接着便叹息一声,“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好意思阻止吗……”
“你好意思。”
阮殷看了看严渊,接着无比肯定地说道,而严渊飞快地点头同意道:“没错!我好意思!走啊!我们直接从大运河南下见家长去了!你不是想把我介绍给你妹妹吗?那还是赶紧的吧!”
“哇呀呀!!!严渊!今天你不愿意和我去蓬莱,老娘今天就不让你上床!!!”
“我就算上床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不上就不……等等?!你丫刚刚又只定了一间大床房吗?!你这个痴女不会真的在窥视我的身体吧?!”
“当……当然不是!!!”
这两个人毫不要脸地在大马路上便开始吵吵起来了,可能是过去几天一直在野外,尤其是阮殷还一直在创作小黄文,直接导致这两个的嘴巴都有点口无遮拦过头了!此时根本来不及缓过来!当然,这俩人的脸皮本来就一个赛一个得厚实,哪怕是被周围的路人们指指点点,哪怕是被家长们当做反面案例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学那边的哥哥姐姐说话哟”,他们两个也能丝毫不变脸色地继续对话!
不过就在他们两个跑火车跑得有些脱轨的时候,一个路人忽然介入了他们的对话。
“那个……不知两位能否停一下,蓬莱,你们两位刚刚提到了吧?”
一个古怪无比的声音响起,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十分字正腔圆、很有磁性,听起来只觉得四四方方的,完全就是最最标准的官话,但是无论是遣词构句的语法方面,还是词语的音调上都有一些微妙的错误,让被搭话的严渊和阮殷感觉了些许莫名其妙,他们俩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不约而同地愣了愣神。
他们两个见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虽然比魏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