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啊。”
沧海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中的,是一副毫无阴霾的笑颜。
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也是将她从奴隶贩子那里买过来的主人。
她的名字……好像叫阮殷。
“早……早安。”
她有些惊慌地撇开了眼神,结结巴巴地说道,一下子有些慌了,想要从床上起身,给主人请安,但阮殷却阻止了她的动作,这个时候沧海才发现了她的手中端着一碗无比鲜香的肉粥,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原本就已经饥肠辘辘的沧海肚子一下子叫了起来,她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少女。
“嘻,沧海姐姐,你不是我的奴隶,我也不想当你的主人,不必这么紧张的啦。来来来,把这一碗粥喝了呗,这是我亲自煮的哟。”阮殷笑嘻嘻地说道,她的脸上稚气未脱,看起来却一丝孩童的感觉都没有,沧海甚至觉得她比自己更加成熟——这在凡间生活的几年之中,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天真,但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真正教导她到底该做什么才能改变——沧海还在茫然的时候,阮殷将那碗肉粥放在了床头的案台之上,然后低头将小脸凑近了沧海,“呐……沧海姐姐,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了吗?”
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微微一愣,还没等她从苏醒带来的茫然之中完全摆脱,那可爱的少女就将脸更进一步,沧海的瞳孔微微一滞,而阮殷则完全搂着了她。
接着……如同棉花一般柔软又如同蜜糖一般香甜的触感在她的嘴唇之上晕开,然后,一处柔软撬开了她的贝齿,与自己的舌尖纠缠在了一起。
“唔……唔?!”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是……接吻,那个王爷曾经对自己这么做过,但他的唇干涩、生冷,与阮殷的唇截然不同。
少女的唇之中,带着一种爱意。
此时的沧海终于想起了昨天夜里,这张床上她和阮殷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子与女子也能做这种事情的吗?
她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蒙,脸颊烫烫的,眼前有些迷离。
漫长而短暂的时间过去,唇与唇终于分离,放开了自己的阮殷笑嘻嘻地端着餐盘离开,只留下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粥和呆在床上、茫然摸着自己嘴唇的沧海。
这不是她们的相遇,却是那段美好的缩影。
……
“哟,醒了?早安啊。”
沧海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中的……不是那一副毫无阴霾的笑颜,而是一张无比讨厌的脸。
——嘁,是梦吗?
她干脆地一掀被子,从床上干脆地起身,然后毫不掩饰自己只穿着xiè_yī的曼妙身体,从一旁的床头拿起来衣物,然后当着那人的视线穿起自己的衣服起来,而那人也没有偏开视线,饶有兴致地看着沧海快速而简洁地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随口问道:“今天状态怎么样啊,巫姑?”
“……”沧海一声不吭地穿好了衣服,然后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瞥了那个男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很糟糕。”
“啊?哪里糟糕了?”
“一大早就见到你感觉很糟糕,巫礼。”沧海翻翻白眼,“你真的很无礼啊,这么闯入女子闺房、盯着女子换衣,若是在凡间,你这种人会被人当做登徒子,拖出去打的。”
“嘿,这又不是凡间,这里是处在天界凡世之间的灵山,凡间凡人的那一套在这里可不管用。”巫礼——一个看起来已经并不年轻、穿得邋里邋遢的男子——嘿嘿一笑,“再者你的哪处身体我未曾见过?你有什么可害羞的?真……”
“我没有害羞。”沧海冷冷地打断了巫礼的话,然后站起身来,走近了他,问道:“今天要做什么仪式?”
“一如既往的祈福仪式,毕竟是炼药日嘛!巫彭大人巫咸大人他们都希望有一个好运气!听说今年很有希望炼成真正的长生不死之药啊!”巫礼笑着,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搭上沧海的肩膀,却被后者毫不犹豫地拍掉了手,巫礼蹙了蹙眉头,脸上笑容渐冷,“什么意思?”
“这是警告,我也是十巫,别拿你那对付自家小女仆的态度对我,你想过糜烂的生活回家过去!别来我这里摆谱。”
沧海没有正眼看过巫礼哪怕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着,然后面不斜视走过了巫礼的身边。
“嘁!”巫礼咬牙扭头看着她走出了大门,暗骂了一声,“这小婊子!艹!这个不听话的巫姑就该早点处理掉的!妈的,真不知道巫彭大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留她留到现在?!”
他骂骂咧咧地抱怨着,然后也走出了大门。
这……是一座监牢的大门。
……
“没错,沧海被卖到了南宁,然后被我买下了。”
被严渊提前说出正确答案的阮殷显得有些兴致不高,毕竟任谁去讲一个其他人知道内容的故事,都会感到索然无味的——不过阮殷也知道严渊能猜到,他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也有足够的把握做出这样的猜测,饶是如此,他也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那股子回忆的劲头又回来了,她脸上又挂上了怀恋的神色,继续说道:“买下她其实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我对奴隶其实没什么兴趣,那天只不过是陪一个哥们去见见世面,结果便见到了她,啧啧……咳!”
严渊猜她本来想形容一下那位素未蒙面的沧海女士的曼妙身材,说些能让他们两个相视一笑的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