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吊儿郎当道:“你就看着写吧,你算是我的贵人,有你出手,一般都很顺当。”
夏雨又写了一首:“春风初生,春林初盛,十里春风,不如你。”
写完,夏雨折起来塞给令羽道:“后面那首是明天的,我最近很忙,七爷您就少来打搅就成。”
令羽忙拿出来照着抄了一遍,脱口而出道:“小夏雨,七哥我都有点崇拜你了。”
夏雨忙捏着兰花指,扯着嗓子唱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在书桌后隐身的慕容朗和咋咋呼呼的令羽都被夏雨声情并茂的演绎笑的前俯后仰。
夏雨看着眼前烧脑的一幕,哎!这特么太有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后要是有了狗崽子,狗崽子会不会逢人就吹:“我娘是个湿人!”夏雨被自己不要脸的想法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以后要矜持,要自重,要谦虚。
“我这就派人送过去,看看反应,如果有了回信,少不得还得麻烦你。”令羽急着办事,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夏雨给慕容朗上了盏热茶,瞥了眼桌上的字,心道,合着这人蔫不拉叽的一声不吭,自己和令羽说的话他可是一字也没拉下。
慕容朗指着冯唐的“春”道:“这诗是谁写的,没听你说过。”
夏雨眼角跳了跳,心道冯金线,冯大叔,对不住了,就让你早生个千百十年吧。挠了挠鼻尖,嘿嘿一笑道:“冯唐写的。”
慕容朗一脸懵道:“没听过。”
夏雨心里一阵坏笑,别装的一本正经的,好像我前面写的那些诗词,你就听过似的。
慕容朗盯着夏雨看了一会道:“夏雨,自从来了京城就没听你唱过歌,今日可否唱一曲?”
夏雨别别扭扭道:“大白天扰民,不太好吧?”
慕容朗淡淡道:“无妨。”
夏雨想了想,道:“那就唱首尘缘吧,好久不唱,嗓子都有点锈了。”
清了清嗓子,夏雨拿了慕容朗书架上的巴掌粗的葫芦唱道:“尘缘如梦,几番起伏终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夏雨刚唱完,突然冲过来一人,一把使劲搂住夏雨道:“小夏雨,你怎么这么有才,歌也唱的这般好听。都能去百花楼和那歌神打擂台了。”
夏雨缩了身子,溜出某人的怀抱道:“七哥,你可真够给我涨脸,让我去百花楼卖艺的事,你也想得出来。”
慕容朗懊恼,都怪自己,没选对时机,如今被这个狗皮膏药听着了,往后怕是甩也甩不掉了,冷冷瞥了眼令羽那双搂过夏雨的咸猪手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令羽指着慕容朗都:“六哥,怎你一人偷着听,也不知道叫叫弟弟我,就百花楼那难听的要命的曲,点一曲也要好多银两,这家里就有个不花钱的,我怎就这会才发觉。”
夏雨道:“今天发挥好,平日唱歌连我们家玉兔都躲得远远的。”
令羽忿忿不平道:“哼!拉倒吧,要不是落了扇子来取,也不会听到这般天籁之音。”
夏雨看令羽还不打算走,开口道:“七爷,刚才这曲,你就可以写下来,送给百花楼那位,佳人肯定喜欢。”
令羽喜上眉梢,开心道:“这倒也是,免得再找你要,你又不给。不过,下次你给六哥唱曲,一定要叫我。”
夏雨道:“放心,再也不唱了,我就只会这一首。”
傍晚夏雨趁慕容朗和魏曾在书房谈话,回了趟东寓所,夏雨瞥了眼猫爬架,因自己整天忙碌不着边,慕容朗又和玉兔不对付,所以很多时候,玉兔都是和穗儿呆在一起,屋里也怪冷清的。
夏雨将这次在聚贤斋支的一千两银票,和那次的一万两银票放一起装到荷包里,又将荷包揣进袖口,准备藏在慕容朗寝室里,放自己房里不安全,经常带在身上也不安全,得找个既安全,又能经常看得见的地方。
夏雨早就盯上慕容朗床底的那几个暗格了,那几个暗格做工精良,机关隐秘,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暗格机关,再说这寝室,除了自己和豆生一般很少有人进来,就算是打扫卫生的丫鬟,那也是不敢随便乱翻的,更何况这种隐秘的机关、暗格了。
将那装着一万多两银票和几枚玉佩的荷包放进暗格,又多番打量,才放心。
目前也就这么多身家性命了,投进四海帮和春风楼的银子,要分红也要等段时间。
过个一年半载,要给穗儿赎身,得花些银两,再有赎身出去,得有些银子傍身,所以还得再努力多赚些银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