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苏家小姐都来了?那还真是够热闹的,这是来恭贺人家寿辰呢?还是来相亲选婿呢?
苏洛宁缓缓浅笑,转身对成悠扬道:“麻烦成公子招呼一下少将军,我跟澈王殿下去后院跟我父母打声招呼。”
“不用担心,我会招呼好少将军的。”成府难得来这样的贵客,自然要好生招待着。
成悠夏一向很是黏着洛宁,径直挽着她的胳膊,陪着她一起去了后院。
司空澈郁闷地看着前面挽着自己王妃的少女,心中不由暗道:这少女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总喜欢缠着宁儿做什么?
成府今日寿宴,府里处处都透着喜气,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而他们三人所到之处,顿时吸引了无数目光。
成悠夏甜美纯澈、灵动可人;司空澈俊雅不凡、玉树之姿;苏洛宁脱俗清绝、天人之容。如此三人同行,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难。
三人刚一踏入后院花厅,厅内顿时消了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他们的身上,竟忘了自己口中正要说的话。
还是成夫人先反应过来,从座上走了下来,俯身道:“见过澈王、澈王妃。”
其他人见状也是赶紧行礼。
“都免礼吧,今日乃是私宴,大家都不必拘礼。”司空澈朗声道。
而此时,苏洛宁已经走到成夫人的身边,搀起她的胳膊,“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给伯母贺寿的,若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让大家感到不自在,那可真是我们的罪过了。”
他们夫妻两个如此一说,其他人也不好再拘礼,一时间便又谈笑起来,这话题自然就引到了苏家的这几个女儿身上。
有人无不艳羡地道:“苏老爷和苏夫人真是好福气,养了这样几个出色的女儿。”
这话倒是不错,要说京城中的闺秀,苏家的这几个当真是数得着的,只是这话听在苏之牧的耳中,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勉强,他若真的有福气,为何偏偏生不出儿子呢?
但是这谈话的气氛却也并不一直都是这般其乐融融的,很快就有人提到苏家成衣铺从秦家大量进货的消息。
京城中的生意人今日大都被邀请了,他们在生意场上打滚,消息还是相当灵通的,且不管他们在这样的场合下把这件事说出来究竟是何用意,但人家说的却是事实。
苏家跟成家生意往来的事情,在场的人有哪个不清楚?这苏家的成衣铺一直都是从成家购进布匹,今年偏偏换了秦家。而秦家跟成家又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彼此结怨已久。苏家的人做了此等事情,竟然还有脸来成夫人的寿宴,这却是个什么意思?这不成心给人找堵吗?
一时间,众人都是小声议论起来,苏老爷本来还以为那人只是误信了谣言,但是看旁人听了均是这等反应,心中蓦地一沉,便是转眼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苏芊雅。
却见苏芊雅低眉螓首,不敢直视,此等心虚的模样已经明明白白地向他宣告了事实。
苏之牧顿时怒目而视,他道为什么芊雅一直推推诿诿的不肯来成夫人的寿宴,原来是做了对不住人家的事情。
而洛宁此时只做不知,面上笑意温浅,道:“这等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们苏家和成家素来交好,生意是常年在做的,怎会突然做出这等变故?想必是您给听叉了。”
坐在那里的苏芊雅却是直冒冷汗,打从进到成府里开始,她就一直垂眸不语,尽量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就是怕成家的人在父亲面前捅破,可没想到到最后却是别人给捅破的。
捅破的那人听了苏洛宁的话,感到大大的冤枉,连忙急声道:“这可不是谣言,成夫人就在场,你且问问她可有此事?”
座上的成夫人闻言却是缓缓一笑,道:“这等生意上的事情,我一个妇人怎会知晓?今日乃是欢喜的日子,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就暂且不提了吧。”
在座之人皆是会意,既然人家主人都不想多谈了,他们何必再多话,便是岔开了话题去。
可苏之牧怎会听不出成夫人话里的遮掩之意,这件事分明就是真的,而听宁儿刚才之言,她对这件事似乎也不知晓。
想到此处,苏之牧狠狠地瞪了苏芊雅一眼,让她打理铺里的生意不假,可没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包天,此等重大的事情,既不跟自己商量,也不让她姐姐知晓,竟私自拿了主意。
尽管心中气恼不已,但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寿宴之上,只好装聋作哑起来,只当是没发生过这等事情。
等众人移步宴席之时,苏之牧这才寻着机会低声问苏芊雅道:“方才那人所说之事可是真的?你真的从秦家那里购进了布匹?”
苏芊雅此时再否认也无用了,虽然内里心虚无比,面上仍旧一派自信之色,“是,我是从秦家买了一批布,那是因为他们的要价要比同行市价低上四成,您自己算算,这么一来,我们能省下多少银子?我这也是为我们苏家的生意着想。而且我都跟您说好多次了,我不想来这寿宴,是您自己偏要我来的。”
“那你为何不提前跟我说明,这般被人当面捅破,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苏芊雅本是心存侥幸,想着成家顾及脸面,定不会把此事说破,而旁人也不至于会多管闲事,自己只要安安静静地在这寿宴上露个脸就行了,可哪里知道……
“我这不是……”苏芊雅一时解释不上,便伸手扶着苏之牧的胳膊道:“哎呀,其他人都入席了,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