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搬回同州去住,这千里迢迢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几个女儿就更难了。不过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同在京城,她们一年又能回来几趟呢?还是搬回同州去住的好。
听了苏之牧这话,苏洛宁心中也不由有些感慨,自己这个父亲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荒唐事,等到年纪大了,才算是醒悟了。惜菡的事情让他放弃了追逐年轻女子的身体,终于安于家室,不再出去寻花问柳。如今,他又决定要回去那个曾经让他十分想要逃离的故乡同州,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会想着落叶归根。
当初父亲为了离开同州,搬到京城来住,没少被祖父责骂,如今他却竟自己要回去了。
苏洛宁问道:“父亲和母亲已经决定了吗?要回去同州?”
苏之牧和苏夫人对视而来一眼,只听得苏夫人道:“其实这件事我跟你父亲之前就商量过了,只是芊雅仍是叫我们放心不下,原本我们是想着把芊雅从宗柏府里接出来之后,带着她一起回去同州的,但是如今芊雅又不愿意离开宗柏府。”
原来他们都已经打算好了,“那父亲和母亲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苏之牧想了一下,道:“既然芊雅已经确定不跟我们一起走的话,那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也便启程回去吧,早一点回去,也能早一点照顾你祖父。”
只听得苏之牧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说起你祖父,我小的时候可真怕他,当时之所以坚决地要搬来京城,主要的原因也是为了离开他,想起当初我做的那些事情也真是够混蛋的。”自己年轻的时候爱玩,偏偏有一个十分严厉的父亲,自己做什么他都要管着自己,后来自己搬来的京城,他终于对自己鞭长莫及,自己也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苏之牧回想了一下,也是觉得后怕,如果不是父亲教导出了宁儿,让她掌管苏家的生意的话,苏家怕是要败在自己的手上。
“父亲想要回同州陪着祖父,这也好,不过,还是不要那么急着回去吧,且再等一段日子才好”
苏之牧和苏夫人皆是不解地看着苏洛宁,为什么要再等上一段日子?
苏洛宁从苏府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她知道,如今这苏府的周围布满了眼线,他们正日夜不休地等着那个人出现,不过,也有可能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出现。
“走吧,我们回宫去。”
朝廷的告示贴在城门处,经过的百姓都是围观去看。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不识字,谁给说说。”
“这上面说啊,给乾风国那几个使臣下毒的人找到了。”
“啊,是谁啊?这么狠?”
“是个江湖人,在那个谋反逆贼什么前朝皇室的后人手底下做事的。”
“又是他啊,这个人怎么还贼心不死啊?不是说他是假的吗?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朝皇室的后人,全都是他骗别人的。”
一旁有人插话进来,“真的假的谁知道呢,这种事情也没个证据什么的,我还说我是前朝皇室的后人呢,有人信吗?”
听到这人的话,旁边的人都是哄笑起来。
“不过这个人还真是够可恶的,竟然做这种事情,想让我们跟乾风国打起来,他倒是知道一旦开战,打死的人不是他!”
“我侄子还在军营里当兵呢,万一要开战的话,他说不定也要上战场,有没有命活着回来也难说了。”
“就是,要是这样的人当上了皇帝,那我们百姓还真是没什么活头儿了。”
普通老百姓才不关心这个江山到底姓什么,他们也不管皇位到底是由谁来做,他们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吃得饱、穿得暖,有点闲钱花,一旦谁想破坏他们这种安稳的日子,他们就会敌视谁。
所以,这告示出来之后,许多百姓纷纷咒骂詹濮沉。
这些话自然传到了詹濮沉的耳中,被人骂?他已经习惯了,他现在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现在棘手的是另外一件事
“主子,你看!”穆又薇进来,把手中的告示拿给詹濮沉看。
詹濮沉见状却是沉下脸来,“你把告示给揭了下来?!”说完这话,他离开就站起身向外走,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到房间里来。
而穆又薇只是表情冷淡地开口道:“放心,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很小心,没有被人跟踪。”
“那你也不能这样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被人跟踪到这里,我们都完蛋!”詹濮沉看起来很生气。
“但是在我们完蛋之前,少主子就要死了。”穆又薇把手中的告示狠狠拍在了詹濮沉的书桌之上。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出去。”
穆又薇却并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詹濮沉质问道:“你是不打算管少主子的死活了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看到这上面说的了吗?半个月之后,他们就要处决了少主子。”
“穆又薇,什么时候轮到你做我的主了?赶紧给我出去!”
“可是少主子他”
詹濮沉身上已经有了杀气,“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出去!”
穆又薇到底是害怕詹濮沉会真的杀了她,于是也不敢再争辩,转身走出了詹濮沉的房间。
而詹濮沉则是冷冷地看着她出去的背影,这个穆又薇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现在都敢顶撞自己了,她的这条命也留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