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空臻提起这个,苏洛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抱歉地笑了笑,用手指在桌上写下:我不记得。
“抱歉,我不该问的。”司空臻有些懊恼,自己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
苏洛宁微微摇头,示意没事。而她身后的南之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让小姐呆在大皇子妃的身边终究是不太好,这样下去的话,万一小姐想起什么来……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繁梦公主的目光从她们二人身上扫过,然后开口道:“唐小姐,你的经历还真是够离奇的,被债主追个债,竟然连声音和记忆都被追丢了,说书人说的都没这精彩。”
她这语气却是有些奇怪,带着某种嘲讽的意味,一旁的萧亦淳放下茶杯,淡淡开口道:“再精彩能有我们这皇宫里的故事精彩?”
那繁梦公主一听这话,脸色稍稍变了变,兀自低下头去也没再吭声了。苏洛宁见状,不由在心中暗道:怎么看起来这个繁梦公主好像有些怕萧亦淳啊,可是萧亦淳不是皇上所有儿子中最没有势力,而且是最不被看重的一个吗?这繁梦公主怎么会怕他?难不成……她有什么把柄握在萧亦淳的手上?
气氛稍稍沉默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要喝酒,总之后面大家便是弃茶喝酒了,看到面前摆放的酒杯,苏洛宁不由拿在手里转了转,自从自己怀孕之后,自己就滴酒不沾了,后来生下瑶儿之后,自己也没有再沾过酒,直到……直到自己被带到这里来。
瑶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嬷嬷和侍女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唉,真是牵肠挂肚。这般一想,苏洛宁便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了,说不定醉了,自己还能好受一些,反正自己现在的喉咙也说不出话来,醉了也不怕说胡话被别人听见。
而司空臻呢,今日刚刚又是被皇后叫去说子嗣的事情,她心里又是难过得很,竟然跟苏洛宁对饮起来。
其他人见她们两个女子这样,竟也是放开了来喝,身处在这皇宫中的人哪个心里没有一些藏起来的伤心事呢?酒虽然不能消愁,但是却能让人暂时忘愁。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这才各自散了去。
然而萧闵安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慕澜郡主却是在他的宫里,本来弘安侯是要进宫跟皇上商量自己女儿与四皇子的婚事的,既然事情如今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那这两个人当然是要成亲的,弘安侯今日就是进宫来探探皇帝的口风,看他是什么意思,而乔慕澜也是跟着一起进了宫。
趁着弘安侯跟皇上在御书房商谈的工夫,乔慕澜自己找来了萧闵安的寝宫,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宫女竟然告诉自己,四殿下在大皇子那里,已经呆了许多时候了,还没有回来。
乔慕澜心道:你不来找我,却原来是去了大皇子那里,你到底是去看谁的呢?
本来她心里对上次萧闵安和苏洛宁一起并肩走过来的事情就还没有释怀,如今又到侍女这样说,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即就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去大皇子那里找人。
然而,就在她刚走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萧闵安被人扶着回来了,走近一闻,满身的酒气。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有什么好喝的?
“你这是去哪里喝酒了?”乔慕澜挡在门口,不让萧闵安进去。
而此时的萧闵安又是有些醉了,情绪自然没有平日里收敛得好,人一喝醉,就容易脑袋不清楚,放纵自己了,所以萧闵安此时抬眸看着乔慕澜,冷声道:“我去哪里喝酒,关你什么事儿?快给我让开!”她现在还没嫁给自己呢,轮不到她来过问这些。不对,就算她嫁给了自己那又怎么样,她还是管不着自己什么,她还真以为她是得人人宠着、捧着的香饽饽了,要不是想要她父亲势力的支持,像她这样的女子,自己还真不屑于看上一眼。
乔慕澜一听萧闵安这样的语气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她的心里难免惊讶,自己眼前站着的这个人真的是四皇子吗?为什么跟自己之前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他之前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我说让开!”萧闵安真是不耐烦了,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这个乔慕澜为什么总是来烦自己?
“你叫我让开?萧闵安,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你说你去大皇子那里,是不是就是为了去见唐如絮!”
萧闵安听到这里却是笑了,伸手指着乔慕澜道:“你脑袋里装得都是稻糠吗?”真是不知所谓。
萧闵安伸手拨开乔慕澜,便是摇摇晃晃地径直往里走,可是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之后,那乔慕澜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走,便是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拦住,“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蠢吗?”
“你?真是没规矩,你应该称呼我为‘殿下’,知道吗?”
“萧闵安!你怎么能这样!”
萧闵安此时却是极其不耐烦地又推了她一把,这一次是直接把她推倒在了地上,然后看也不看,就径直往殿内走去了。
侍女秋儿赶紧扶起自家郡主,轻声问道:“郡主还好吗?摔到哪里了吗?”
乔慕澜此时简直想哭,心里亦是很气恼,太过分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呢,他萧闵安竟敢推自己,而且还是接连两次了!自己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只见那慕澜郡主由着自己的侍女扶她起来,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