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哥，炒作方面热度已经起来了，另外馨茗的第一支单曲也已经录制完毕。”
张杰昂半依在轿车的后座上，一边随手翻看着文件夹，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还有，您吩咐的要给她安排的三个助理以及专属房车都准备好了，只是她才刚出道，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始终没敢将“浪费”两个字说出口。
反倒是张杰昂一脸轻松，或许是因为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这位王牌经纪人，此时倒也不吝啬对于属下的教导。
“小东，知道为什么我手下的艺人都心甘情愿当木偶，而有些经纪人就得像求爷爷告奶奶一样的奉承艺人，结果还讨不到好么？”
“张哥是咱经纪人圈子的顶尖人物，我哪里能猜到张哥你的想法啊。”电话那头，被叫做小东的人竭力讨好道。
张杰昂虽然心里受用，但还是嗤笑一声，随手合拢文件夹，开口回道：“助理和房车这些东西都是公司的资源，让他们享受一下又能花多少钱？你们啊，就是格局太小。”
“是，是，张哥教育的对。”
“别光顾着喊好，用你的脑袋想想，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让这些艺人听话，你就得让他们知道，离开了咱们这些专业的经纪人，他们一辈子就再也享受不了这种奢靡的日子。等他们享受惯了，我说话，那些艺人哪个敢不听？”
“张哥不愧是王牌经纪人，这人心拿捏上，真是太厉害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小东由衷的赞叹声。
就在张杰昂享受着属下奉承的声音时，前排的司机开口道：“张哥，地方到了。”
“行了，我去见见那个什么酒吧老板，李馨茗那支单曲推广方面别给我掉链子，到时候别管是大街小巷，还是电视电台，我都要听到这首歌的声音。”
“张哥放心，保证完成，到时候您就等着馨茗的歌，霸占新人音乐榜第一位吧！”
新人音乐榜第一位？
拿着电话的张杰昂笑了笑，在盛唐国际铺天盖地的宣传之下，有李馨茗的出色的资质再辅以自己的运作，好名次本来就水到渠成。
更何况为了这次捧红李馨茗，他还特意向圈内的朋友们确认的情况，其他的几家大公司在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强推的新人，来跟李馨茗形成竞争。
至于那些小公司或者纯素人？
没有专业的经纪人炒作热度，他们又能拿什么来跟李馨茗比较？
“小东，你在锦江饭店预定一桌酒席，等下周拿下了榜单首位，我带你们去放松放松。”说完之后，张杰昂顺手挂断了电话，嘴角带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套法则可不只是对艺人才有效。
随着张杰昂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家酒吧的正门映入了他的眼帘。
酒吧招牌很朴素，没有特别耀眼的霓虹灯光，甚至就连大门都是那般厚重，如同想将一些喧嚣隔绝在外。
不喧嚣，有格调。
张杰昂皱了皱眉头，这家酒吧整体的风格与氛围，都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正经一点。
如果是普通的经纪人，肯定会觉得这样的环境很好，毕竟正经一点的气氛，不容易滋生一些对自家艺人不利的八卦遐想。
只不过在以王牌经纪人自居的张杰昂来看，却多多少少失去了些味道。
毕竟酒吧要是不够杂乱喧嚣，又怎么能突出李馨茗，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风姿呢？
张杰昂也没有太过纠结，反正只是为了炒作宣传，大不了配图的时候就找一些嘈杂酒吧的图样，反正对于很多在网上围观的吃瓜群众来说，有图片和一些刻板印象，也已经足够。
迈步走上了酒吧的二楼后，张杰昂的贴身助理立即抢先一步，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门扉，而张杰昂则随手整了整西装，露出一副职业化的笑容。
只可惜这笑容，很快就变成了惊诧。
因为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被他训斥为三流经纪人的路迟。
“来了？欢迎，欢迎……”比之张杰昂的惊诧，路迟则显得自如很多。
神色有些古怪的张杰昂在助理陪同下，一同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路迟自己，此时他正一边捣鼓着咖啡机，一边随口道：“张先生喝点什么？咖啡？”
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的张杰昂点了点头，接着木然的伸手接过了路迟手中的咖啡杯，缓缓的饮下一口。
“噗！”饶是久经风浪的张杰昂，在辞不及防之下也没忍住口中咖啡的那股怪味，竟一口喷了出去。
跟在张杰昂身旁的助理赶忙掏出丝巾，帮着这位王牌经纪人整理仪表。
反观路迟，他同样端着一杯咖啡，挑了挑眉头，开口道：“看来张杰昂先生经常流连与上层社会，喝不惯我们这些斗升小民的东西了？”
刚刚擦干净唇边的张杰昂刚想开口怒斥，你这咖啡肯定是放了其他料，是故意整我的时候，眼前的路迟却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神色如常。
“你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客人吗，到了主人家里，自然是主人拿什么，客人就要喝什么，不喜欢？不喜欢也要强忍着喝下去，这是礼节。”路迟随手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接着拉过椅子坐在了张杰昂的正对面。
“上次是我去拜访，所以你们作为主人，不想让我见到馨茗我就不见，而这次轮到张先生登门造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