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几秒,满是厌恶地横了一眼在角落里口吐鲜血,已昏死过去的官秀玉,吐着胸中的闷气道:“我再来想想办法,这个死贱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我怎么劝说她都不把东西交出来,气死我了!”
女孩子也就是郑媚媚拧紧描绘精美的一对一字眉,飞快地看了角落里萎靡的垂着头,满身血腥和伤痕累累的官秀玉一眼,问郑芬:“她死了吗?怎么地上那么多血?”
“不死也差不多了。”郑芬抱着双臂走到门口,冷冷地道:“她刚才惹我生气,说些有的没的,又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我便没忍住,下手的时候没控制轻重。”
“那东西呢?”
郑芬有点生气:“都说了我会来想办法!东西东西,我要是知道她把那几幅画藏在哪里,我还用得着来跟她生这样的闲气?”
“会不会在她女儿那里?”郑媚媚猜测。
“她女儿现在自身难保,如果她有那几幅画,她早拿着去要挟越纤陌和陆九霄了,哪容得着他俩把她的名声弄的这么臭?都臭大街了。”
郑媚媚虽然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却仍旧说:“说不定藏在官冉冉不知道的地方,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她也是藏在唐琳的家里,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唉哟喂!”郑媚媚很着急:“她那几样mí_yào和情药很有用呢,要是她能给我多好啊!到时候我便能为所欲为,谁不听我的话我便给谁来上那么一点,看谁还不听话!尤其越纤陌那个死贱人,我要把那些药都用到她的身上去,叫一百个男人来qiáng_jiān她,到时候她成了一个烂货,看陆九霄还要不要她?哼!”
她得意的沉浸幻想中,嘴边的笑意都溢了出来。
郑芬有些叹气看了看这个自己整天做白日梦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别做梦了!慢说你现在接触不到越纤陌,纵是你接触到了,你往往还没有动手人家便把你抓起来了。”
“官冉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不比你聪明?不比你受的教育高和学问大?她还见多识广,小小年纪便去过不少地方,可你见她还不是一样栽在陆九霄的手里!”
她撇了撇唇:“费了那么大的事整了那么大的一出戏!把严晟都搭进去了,结果水花都没有溅一下,陆九霄安然无恙,她自己却身陷泥潭,用再多的水也把自己洗不清白了,并且她的事业和名声都毁于一旦,想出头,呵呵,她只有等下辈子吧!”
郑媚媚嘴边的笑意凝结,有点不高兴地瞪了母亲一眼,呶着嘴为自己辩解:“我才不像官冉冉那么笨,她傻了巴叽的,连陆九霄喝没喝药都不知道,况且她没事去惹陆九霄干什么?要拆散他们两个只整越纤陌就够了,越纤陌很笨的,人好毁的很,毁了越纤陌便等于毁了陆九霄,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怜官冉冉都看不透。”
母亲觉得自己没有官冉冉聪明,郑媚媚却不以为然,她吃过陆九霄的亏,因此对陆九霄心有余悸,不想再招惹上他,所以她认为毁掉越纤陌是最好的选择。
郑芬再次白了女儿一眼:“你和官冉冉最大的相同点就是都喜欢自作聪明和自命不凡,官冉冉是比你聪明不少,但是她也被唐琳宠坏了。”
唐琳一直惯着官冉冉,暗地里把她养在别处,没让官冉冉吃过什么苦头,并且唐琳还以官冉冉的表姨自居,对其许诺,长大了便让她嫁给陆瑞林。
所以官冉冉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她因为从来没有碰过壁,所以便以为人生没有“壁”,都是别人夸大其辞。
郑芬太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了,主要都是因为以前太顺了,所以相对的都有些瞧不起别人和目空一切——也可以说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吧!
像他们这种人则不然,他们从小就要为生计发愁,每往上走一步都要步步为营,精于算计,整日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不慎便万劫不复,所以行事都是格外小心,很难被人拿住把柄。
两种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人,都是各自的造化。
郑媚媚可不觉得自己被宠坏了,她觉得官冉冉就是太自负,事先都没有想好下场会怎么样。
但是郑芬却道:“用药终非长久之计,况且娜嫫的药也并不是那么有效,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唐琳之所以这些年都没事,一是因为她为人本来就小心谨慎,不是对谁都贸贸然的下手;二则她上面有陆家和陆微澜,别人纵使不看她的面子,可陆家和陆微澜的面子总要顾忌吧,所以这些年都没有人揭发她。但是你换个人试试,未必有她这种好运气。”
她举例:“就好比官冉冉,她是严晟从她母亲手里拿的药,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商场上的一些人的,最后用到了陆九霄的身上,可是不但没有用,反而被陆九霄识破意图,索性将错就错的借题发挥,把他们两个人都一网打进去了。”
“所以别想着用药,多用用自己的脑子,脑瓜子好使比什么都好。”
她对女儿指了指墙角的官秀玉,讽刺地道:“这个女人还是制药者呢,手里握满了药,可是又怎样?脑袋不行,有药也只能是别的人枪靶子。”
郑媚媚觉得不服气,正要反驳,郑芬又语气沉重地道:“至于你爸爸,别想了,他去国外做了变性手术,现在是个女人了。”
“……”郑媚媚。
足足有两分钟她才回过神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