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修养了一晚上,苏应衡才带她回家。而温序那群人早就走了,特意吩咐厨房,为他们熬了十全大补汤。

知道苏应衡肯定要恼,自己那几个轮子的回归无限期地搁浅,温序索性连车子也不要了,托温泉山庄的总经理把那辆布加迪的车钥匙转交给苏应衡。

“谁要他的破车”,苏应衡没好气,手一甩,车钥匙在半空在划出利落的弧线,被总经理接住。

总经理腆着脸赔笑,也不知内情,只能在旁边干站着。

苏应衡瞥他一眼,“叫你们温总打电话给我助理,把他的东西拿走”。

说完他便扶着艾笙纤细的腰肢,缓着步子往门外走去。

回到家里总算松了口气,艾笙把自己贡献给苏应衡之后,元气大伤,刚坐下去就开始打呵欠。

苏应衡倒是精神饱满,下了山把公用手机打开,即使贺坚已经过滤一遍,电话仍旧没停过。

他嘱咐严阿姨只做艾笙的饭,回到客厅,那道玲珑身影却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应衡小心翼翼将她抱上楼,便急匆匆出门应酬。

等艾笙醒过来,已经快两点,她迷迷糊糊抓了抓头发,突然眼睛瞪大,想起下午还有课。

赶紧起床换洗,一边下楼一边梳头。

严阿姨见她下来,赶紧迎上去说:“醒了?我估摸着时间也到了,刚把饭菜热好。还有你的药,先生临走前特意嘱咐过,要看着你吃下”。

艾笙接过水和药,三两下咽进肚子里。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严阿姨手里,“我要赶着上课,饭来不及吃了。司机在家吗?”

“有的,老穆正在车库里检修,立刻就能送你去学校”。

“这就好”,艾笙说着,小跑出了客厅。

严阿姨看着她火烧火燎的背影直摇头。这位年轻的太太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平时做事很有条理,那股从容不迫的劲儿倒和先生有几分相似。这次去了山上避暑,总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没琢磨明白,严阿姨好笑地拍了拍额头,自己这疑神疑鬼的样子,多半更年期到了。

幸好苏家的司机极有经验,开车又快又稳,加上一路也不是很堵,艾笙总算舒了口气。

她探身从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前边的路况,恰巧手机响了,没看屏幕便直接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拿捏着嗓子的声音,“艾笙小姐吗?”

艾笙脑子里过了一圈,确定自己同对方不认识,便谨慎地反问,“你是哪位?”

男人猥琐地嘿嘿笑了两声,“我是谁,当然是你的好哥哥咯。我们在梦里面翻云覆雨,大战百个回合,你这么薄情,转眼就把我忘了?”

艾笙眉头皱了起来,心口憋着火气,送了他三个字:“神经病!”,果断挂了电话。

汽车后排的气压持续降低,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艾笙嘴唇抿成一条线,心情差到极点。本来就心急,还遇上莫名其妙的流氓,流年不利啊。

刚把车窗降下来一些,换换气,手机又响了。艾笙学乖了,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她直接挂掉,手机安静几秒,又响了起来,艾笙心烦意乱,倒要看看今天要遇上个变态,她按下通话键:“喂?”

果然又是个陌生男人,比上一个更赤裸直接,“小娘们儿,晚上到快捷酒店083房等我,保证让你上天……”

艾笙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挂断。

想了想,刚要把手机设成飞行模式,便有彩信进来,是一张丑陋的男性生殖器照片。

艾笙胃里一阵翻腾,忍着恶心把照片删除,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关机,将手机装进包里。

她仰头靠在车座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堵得慌。

这些人从哪儿得到她的手机号码?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神经打结,想不出所以然来。

车子靠近东校门,渐渐慢慢停了下来,艾笙闭着眼睛不太想动,司机已经帮她把车门打开。

外面大片的阳光照进来,晃得背上,下车便感受到粘稠的热浪涌来。

“谢谢”,她对司机说道。

老穆提醒她天气热,多喝水。

艾笙看着他老实巴交的黝黑面孔,发凉的心口渐渐回暖,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意,“你也是,赶紧上车吧,省得在这儿晒太阳”。

老穆不好意思地“哎”了一声,目光她进了a大校门,才回到车上。

因为上课的教室不固定,艾笙的手机又关掉了,幸好遇上一位班里的同学,终于在踏着铃声赶到目的地。

教室内外的温差太明显,一进去艾笙便一个激灵。

抬眼一看,韩潇正坐在最后一排朝她挥手。

艾笙大步过去,坐到了她旁边。

“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韩潇趁点名的空档和她小声说话。

艾笙“唔”了一声,语焉不详地说:“手机出了一点状况”。

韩潇还以为她的手机坏了,也没有追问。有点惆怅地说:“这些日子你可真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寝室里只有我和萌萌哒,好无聊。最重要的是杜晓月那个红眼病最近又开始得瑟,你不在我就少了个盟友”。

话音刚落,写作课的课代表杜晓月冷冷地点到了韩潇的名字,韩潇住了嘴,懒懒举起手,翻了个白眼。

好学生艾笙今天在课堂上频频走神,还好写作课的老师不太抽人回答问题,又是大夏天,她混在无精打采的学生中一点也不会引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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