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底,这不过是一杯酒而已,能有什么特别。
就好像在场的人,除却金钱权势镀上的一层金衣,脱去之后和寻常人没有任何特别,若非要端着架子迷失了自己,迟早会沦为金钱权势的奴隶。
还不如一般人活得逍遥自在。
沈廷煊就站在二楼,他靠着栏杆,浅抿了一口红酒,眼底泛起一丝笑意。
“沈四少,您这是瞄上哪家姑娘了,笑得如此春风荡漾?”边上一个富家公子笑道,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人很多,他根本不懂沈廷煊这是瞄上谁了。
“我笑得那么明显?”沈廷煊眸子邪肆。
“自从前几日从活色生香出来,就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
沈廷煊的笑容顿时僵直,他一想到自己的脸被一个男人捏过,他就恨不得剁了那个臭男人的手!
“对啊,四少,那晚你突然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你就算是看上哪个小姐去快活了,你和我们说一声吧,害得我们好找啊。”另一个人笑道。
“能让四少看上的,我倒是很想瞧瞧是如何姿色的。”
沈廷煊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战北捷,你大爷的!
让我帮你查人,谁给你的脸,我还就不查了,你能拿我如何,哼!
我如果是那种可以让人随意差遣的人,我特么的就不是沈廷煊了!
姜熹注意到了楼上的视线,抬头看过去,是他,离得有些远,他的脸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不过那枚妖娆精致的蓝色耳钻在灯光下永远可以直接夺去人的视线。
想起上次在活色生香他帮了自己,姜熹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沈廷煊笑着点了点头。
“那位是哪家小姐,长得不错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是不错,皮肤很嫩,好像能掐出水来,那双眼睛最是好看,就和猫眼石一样,真好看,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我刚刚见她和燕笙歌一起来的,莫不是燕殊的”
沈廷煊将酒杯放下,“就是燕殊看上的那位。”
众人面面相觑,得了,这罂粟虽美,可是有毒啊。
“也是我看上的人。”
沈廷煊说着就往外走。
众人更是诧异。
这沈四少看上了燕二少的女人,这这女人虽说长得够漂亮,却也不是祸水般的绝色啊,怎么就入得了沈廷煊的眼。
能入得了燕殊的眼已经足够让人诧异了,燕殊这人雅痞桀骜,自然而成的fēng_liú气质,那种痞气十足的模样惹得许多姑娘倾心,只是这燕殊看着如此,私底下做事却是燕家最狠辣的人,这一时间根本无人敢招惹他,即使是倾慕于他,也极少有人敢坦言。
这沈廷煊因为家庭原因,自小对女人就带着一种抗拒,看着男女通吃,其实心里很高墙垒起,戒心很重。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廷煊正打算去休息室,门虚掩着,他就准备推门而入,只是他的手刚刚握住扶手,就听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对话。
“妈,您消消气,那女人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说!”叶楚佩语气透着些许愠怒。
“我早就说了,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么说我就算了,可是妈,您好歹是她的长辈,她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啊!”叶芷珏打抱不平。
“你闭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妈要不是想为你出头,又怎么会惹来这种事。”叶楚佩轻哼。
“大姐,现在这姜熹根本没把我们叶家放在眼里,她算个什么东西啊,姜家?我都没听过好么?不过是仗着燕家在背后撑腰罢了,摆什么臭架子!”叶芷珏心里还记恨着姜熹躲了“自己的”衣服。
“那女人确实不好对付,我和你沈伯母不过是想试探她一下,居然一点面子都没留给我!”
“我听说她和叶繁夏关系很好,他们肯定是一伙的!”叶芷珏说得异常笃定,“我看这个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明明那般凶悍,还装得那么柔弱,做给谁看啊。”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这些没用,对了,你要拍卖的东西呢!”李嘉言回归正题。
“就是这个!”叶芷珏从一侧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首饰盒,打开。
李嘉言脸色一变,“我不是和你说了,就拿上次我给你买的那一套首饰么,你怎么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了!”
“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啊。”叶芷珏努努嘴。
沈廷煊眯着眸子,一串珍珠项链,中间缀着一个祖母绿的玉佛,只是那玉佛成色一般,珍珠倒是不错,这项链市场价估计不到四位数。
这种慈善晚会大家都会捐出东西进行拍卖,筹集的善款用于公益事业,很多时候大家都是拍下自己捐赠的东西,大家族捐赠得自然是好东西,价值不菲,竞拍价也高,他们捐赠的善款也多,所以这种慈善晚会,说实话,就是富商权贵变相炫富的方式罢了。
这若是自己捐赠的东西都拍不下来,定然会让人奚落。
可是你的东西若是太差,自然也免不了被人嘲弄。
“芷珏,我出门的时候还提醒过你,你怎么还把这种东西带出来了!”叶楚佩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慈善拍卖一旦开始,底下都是识货的人,看见这东西,叶家少不得要被数落。
“你不是说要把自己的东西竞拍回来么,我怕那套首饰拿出来,价格太高,到时候”叶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