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煊周身那倨傲带着一抹桀骜的气质,非寻常人可比。
一身暗蓝色的西装,领口的纽扣松开了两颗,坐在沙发上,岁月似乎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手指轻轻搓揉着耳朵,眼角带笑,透着一丝阴柔诡谲,可是他的眸子幽邃,透着一丝摄人心魄的魅力,他的手指很长,有些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那颗宝蓝色的耳钻,神情慵懒闲适。
星目熠熠生辉,鼻子高挺俊美,他的嘴唇很薄,染上一丝浅粉色,神情虽然有丝慵懒,看起来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可是那双眸子却像是已经将一切都看透了。
燕茴扭了扭身子,“快放我下来!”
战扬立刻抽回手。
燕茴双脚落地,伸手整理衣服,“廷煊叔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刚!”沈廷煊歪着头,摩挲着下巴,“你刚刚说什么,这小子占你便宜了,过来,和我说说。”沈廷煊朝着他勾手。
“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战扬无语。
“我没让你说话,小茴过来。”
“嗯!”
燕茴挪着小脚,一点一点挪到了沈廷煊面前。
“坐吧!别站着,我还得仰视你,刚刚下飞机,脖子睡得不太舒服。”
沈廷煊这些年重点在外地做生意,京都这边基本都被秦氏、楚氏给瓜分了,虽然有这层关系,资源很多,可是楚濛和秦浥尘那两个万恶的资本家,怎么可能给他什么利润,每次谈一个百分点,都得磨叽好久。
别人都说他又好资源不用,可是旁人哪里知道他心里的苦啊。
这两个资本家不把他压榨干就不错了,而且后面关戮禾有事没事就喜欢约他出去喝酒,董风辞怀孕那段时间尤其频繁,自己在董风辞那边受了气,就约自己出去,然后又是各种撒狗粮虐狗。
轩陌和楚衍身边他更是不敢靠近,楚衍巴不得每天24小时和轩陌在一起,留在京都,简直到处屠狗。
“廷煊叔叔,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燕茴干笑,“刚刚让你见笑了啊,哈哈……”
“你俩不一直这样嘛,你刚刚在外面喊什么,他欺负你了?轻薄你了?”
“不是,没有的事,我们闹着玩呢!”燕茴笑得尴尬。
战扬坐在燕茴身边,憋笑。
燕茴一脚踹过去。
战扬居然直接攥住她的脚踝,虽然隔着一个茶几,沈廷煊还是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小动作。
忍不住挑眉,难不成现在这些小辈也要开始屠狗模式了?
这世界还能好了!
燕茴抽回叫,狠狠瞪了战扬一眼。
若说燕茴和沈廷煊之间的纠葛,还得牵扯到她小时候。
燕茴这丫头从小就极不老实,总是喜欢欺负战扬,偏生战扬又那次,两个人居然翻墙出去了,这两家人都不在家,只能麻烦沈廷煊去学校和老师“恳谈”。
回家之后,沈廷煊让战扬去罚站,倒是和燕茴好好交流了一番。
燕茴小时候厉害得很,居然打翻了沈廷煊放在卧室的一个古董花瓶,据说值千万。
沈廷煊但是也是气结,直接把她抱过来,朝着屁股就是狠狠打了几下。
这是燕茴第一次被人大屁股,当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沈廷煊其实也没多用力,只是这丫头屁股挺嫩,没打两下,就直接肿了,这沈廷煊总不能让她肿着屁股回家吧,连忙又找东西给她揉屁股,燕茴则捂着屁股去找战扬哭诉。
说沈廷煊欺负了她,战扬也就是个小豆包,也成不了事,就是看着燕茴哭得凄惨,心里也挺难受的,只能不停安慰她。
燕茴直接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毕竟燕殊都没这么打过她,燕家和楚家都疼着,她也把自己端得很高,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
差点哭到昏厥,后来愣是不许让沈廷煊碰她一下,吵吵着要回家,她一瘸一拐的回了家,趴着睡觉,足足睡了小半个月,屁股这才没事,不过对沈廷煊已经有了阴影。
虽然他长得好看,但是他坏啊。
以后燕茴在沈廷煊面前,倒是比在任何面前都老实。
“给我说说,战扬如何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
“廷煊叔叔,真的没什么!”燕茴咬了咬嘴唇。
“战扬你说!”沈廷煊挑眉。
战扬从不在长辈面前撒谎,踟蹰片刻,便开了口。
“我亲了她一口。”
“亲哪儿了!”
“嘴边!”
“没用的东西!”沈廷煊拧眉。
战扬那叫一个尴尬,燕茴则是彻底懵了。
沈廷煊轻轻咳嗽两声,“就这个啊?”
“昂。”燕茴咬着嘴唇。
“要不你当着我面回亲过去好了,这小子绝对不敢动弹,你俩一来一去,这就算是扯平了。”
“还有这样的操作啊。”燕茴嘴角抽搐。
“不然你就揍这小子一顿,消消气。”
燕茴在沈廷煊面前乖巧得像个小猫,哪儿敢啊。
“战扬,你这个有些过分了啊。”沈廷煊冷哼。
“她原本也亲了我,所以我才……”
“那就是扯平了!”沈廷煊一锤定音,“还有别的事儿嘛!”
“你干嘛把二狗子带走!”燕茴恶狠狠地瞪着战扬。
“就是带回家过两天,怎么了?舍不得?”战扬挑眉。
“肯定不是,你的狗和你一样,又蠢又笨,我怎么可能舍不得。”
“那你追到我家是为了什么专门来找我算亲一口的账?”
“是小花想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