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燕殊抵在窗户边的手微微有些僵硬,心里却更加的讶异,“你什么?”
“我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楚家和西柳那边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我打了电话给楚濛,他顺便和我提了一下戮禾的事情。”轩陌随手取下鼻梁上的平光镜,捏了捏鼻子,沉静内敛的眸子染上一丝异色,原本清贵儒雅的脸,也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
“楚濛……”燕殊手指扣弄着窗户的压槽,“那现在情况如何?”
“不是很清楚,定然是机密事件。”轩陌捏紧手中的眼镜,“你有什么想法?”
“先看看情况吧。”燕殊长舒一口气,“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多么?”
“怎么可能!”轩陌耸肩,“你也知道楚家和关家的关系,楚濛派人跟踪他,这才得了第一手消息,估计消息已经封锁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燕殊点了点头,眉头却一直紧蹙,神色寻常,可是这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他昨天才离京,也就刚到那边,听是有人举报,那边的人手里也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东西,就直接过去抓人了。”轩陌纤长的手指不停的摩挲着眼镜腿,“就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毕竟对他家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人太多。”燕殊粗粝的手指,不停的叩打着玻璃,若有所思。
“西柳湖的事情,你让人留意一下,若真的有人为因素,这事情就不单纯了。”轩陌认真笃定的盯着燕殊。
“我心里有数。”
“你别总是吊儿郎当的,我总觉得最近有不少奇怪的事情。”
“好了,进去吧,这事儿我回头让人查!”燕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进去的时候,董风辞已经在了。
“二哥,阿陌!”她坐在床边,也是听了消息匆忙赶来的。
“麻麻——”燕西仍旧在心翼翼的盯着姜熹,她却只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正眼都不看他。
“风辞,喝茶。”姜熹递给董风辞一个水杯。
她不出来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气自己,也许是气燕西的没心没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这般无所谓的模样,以前摔了碰了,姜熹训斥几句,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糊上来,这次居然都用到针线,若是再不治治他的毛病,这子是永远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麻麻!我真的错了!”燕西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哄两句姜熹也就没事了。
这都大半个时了,姜熹愣是不搭理自己,这让他有些慌了。
医生正好进来,“打针了!”
燕西一瞧着那细长的枕头,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刚刚不是打过了么!”
“没有啊。”医生笑了笑,直接走到床边,董风辞立刻让开了一条路。“这是专治破伤风的。”
她将托盘放下,伸手撩起燕西的胳膊,他身上肉嘟嘟的,若是想要找经脉,还真的是有些困难。白花花的一片,医生捏住他的胳膊,可能用力有些大,燕西微微拧眉,显得很不舒服。
“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医生寻了半天,好不容易寻了一条青紫色的经脉,抬头看向燕西,生怕他哭了,姜熹却直接走到他的后面坐下,从后面直接拖住他的身子,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麻烦轻点儿。”她声音有些嘶哑。
“嗯。”
燕西微微往姜熹身上靠了靠,“麻麻,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你别话,让阿姨打针。”
“哦——”燕西委委屈屈的闭上嘴巴,打针过程很快,姜熹按住棉球,将他圈在怀里。
“麻麻,人家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肯定再也不去湖边了!”燕西认真笃定的盯着姜熹。
“你真的?”姜熹嘴硬心软,看着他打针的模样,就心疼不已,哪儿还有空和他生气啊。
“我也不敢去河边了,好可怕!”
之前倒是也不觉得,只是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心有余悸。
岸边湿滑,他手上一点扶持的东西都没有,脚下都是泥泞的泥巴,仿佛有人拖着他往下拽一样,现在想想倒是挺可怕的。
姜熹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对水总是带着一些阴影,倒是燕西这次滑了一跤,导致他以后几乎变成了水的绝缘体。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这么调皮,你自己瞧瞧,你这一出事,多少人跟着担心。”姜熹到底也舍不得怎么凶他。
“我错了嘛,你就别生气了!”燕西胖乎乎的双手忽然捧住姜熹的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等会儿,你的牙呢!”姜熹这才注意到,这子的两颗门牙只剩半颗了。
“磕掉了!”燕西努努嘴,“医生阿姨装不上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黑黢黢的洞,“麻麻,是不是有些丑。”
姜熹抿了抿嘴,倒也不是很丑,就是有些滑稽。
“你再调皮,把你满嘴的牙都磕掉。”
“我才不要,那我怎么吃饭!”
“正好别吃了啊,减肥!”
燕西见姜熹不生气,捧着她的脸就嘬了两口,“嘿嘿……”
“行了,满嘴的口水!”燕殊一脸嫌弃。
“粑粑吃醋了!”
“我需要和你吃醋么,真是笑话!”燕殊颇为无奈。
燕殊刚刚送了董家人回去,燕笙歌就赶了过来。
燕笙歌放下果篮,盯着燕西看了许久,“姑姑,你怎么来啦?”
“听你出事了,我能不来嘛!”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还劳烦姑姑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