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能让他有力气做事,仅此而已,因此好吃不好吃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云渺噎了噎,咳嗽起来,族长的女儿用芭蕉叶子捧着水跑到云渺面前,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神情焦急。
在非洲,水资源非常珍贵,这个少女把自己一个月的水都送给了云渺,眼神难掩羞怯。
“谢谢,我不需要。”云渺淡淡笑道。
族长的女儿叫莫桑,音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痛苦,怎么会有人给自己起名叫痛苦呢?原来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这里的人起名都有这种风俗。
莫桑是典型的非洲少女,皮肤黝黑,厚唇脏辩,眼睛闪亮,牙齿洁白,笑起来简单干净,但实在有点辣眼睛。
云渺皮肤在亚洲人之中已是十分白了,和这少女形成鲜明的对比,莫桑一直以为体格健壮的巴鲁是这个世上长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但是看到这个男人,颠覆了她从前的认知,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皮肤比牙齿还要白,薄薄的唇非常性感,他的体格相比巴鲁来说算是非常瘦小的了,但绝对不会给人弱小的感觉,相反,反而比她的族长父亲看起来更有气势。
一颗芳心沉湎,也是不由自主。
“给你喝,我都给你。”莫桑生怕他不要,一个劲的塞给他。
云渺与她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阿福笑嘻嘻道:“我正好渴了,姐姐能给我喝吗?”
莫桑有些失落,把水给了阿福。
“莫桑,过来。”族长在叫她。
莫桑看了眼云渺,回到了她父亲身边。
这一切,被对面一个体形高大的黑人男子看在眼中,望着云渺的眼神透着不屑。
阿福砸吧着水,悄悄凑近云渺:“大哥哥,你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芳心啊,看莫桑姐姐多伤心啊。”
云渺一个板栗敲他头上,似笑非笑:“小小年纪就懂得怜香惜玉,那你留下来给族长当女婿如何?”
阿福赶紧缩了缩脑袋:“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
云渺勾了勾唇,捡起草叶子慢悠悠擦着油腻的手指。
这时对面那个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他一起身,就有种乌云遮月的压迫感逼来,阿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好似巨人一般强壮。
那人每走一步,地面仿佛都在颤动。
走到云渺面前,指着他:“我要跟你决斗。”
少年静静坐在那里,闻言不慌不忙的抬头,虽面对比自己高大许多的人,依旧不见丝毫紧张,月光下,那张秀丽绝伦的面容散发着玉白一般的光泽,漆黑的眼珠仿若星空般神秘幽邃。
莫桑大声道:“巴鲁,你在干什么?”
巴鲁看了她一眼,指着云渺,愤怒的说道:“你喜欢他,我就要跟他决斗,如果我赢了他,你就知道该选择谁?”
“这样弱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他们是客人,我不许你这么做。”莫桑拦在云渺面前。
“难道你要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巴鲁嘲讽道。
迪伦蹙了蹙眉,看了眼云渺,要站起身劝和,云渺忽然笑道:“如果你输了呢?”
纯正的当地族语,迪伦惊奇的看着他,这么快就学会了?这人脑子怎么长的?
巴鲁一脸高傲的说道:“我是不会输的。”
“那可不一定。”少年云淡风轻的笑道。
巴鲁咬了咬牙:“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但是如果你输了,乖乖给我滚出这里。”
“好,记得自己的话,族长是见证人。”话落朝族长拱了拱手。
族长沉声道:“巴鲁,不可胡闹。”
巴鲁冷哼一声,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见此族长无奈道:“巴鲁任性,还请您不要见怪。”
云渺慢悠悠起身,“很久都没有活动过手脚了,刚好,让我看看自己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当他站起来的那刻,四周的风都好似慢了下来,又忽而变的凛冽,好似风刀,一寸寸剜着肌肤。
他一步步走到巴鲁面前,相比巴鲁,矮了半个头还多,他看起来是那么瘦小,仿佛雄狮和孤狼的区别,但那狼却有着最犀利的眼神和最尖利的獠牙,悉数隐藏在那双平静的眼底。
巴鲁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望来,目光不屑而嘲讽:“像你这样的弱鸡,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云渺淡淡轻笑,不疾不徐,从容不迫。
“蚍蜉撼大树,蚂蚁也能毁了一头大象,轻视的代价要用性命来偿。”
巴鲁冷笑道:“在我的拳头下,我看你还能不能说的出来。”话落挥拳扫向云渺,拳头生猛。
云渺依旧不动如山,眼看那拳头顷刻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一拳下去,非死即伤啊,迪伦和阿福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莫桑尖叫起来,拔腿就冲过来想要替云渺承受这一拳。
就在拳头即将落在云渺脸上的那刻,忽然被一只大掌包裹住,黑白的碰触,碰撞出强烈的火花。
巴鲁大吼一声,却发现自己的拳头进攻不了分毫,他心头大惊,入目,是少年比子夜更深沉犀利的眸光。
他心一惊,就见少年忽然翻转手腕,他整个手臂扭麻花一样,只听“咔嚓”脆响,他痛到嘶吼出声,少年手指快速利落的点上他手臂关节,就见巴鲁疼的站立不住,云渺抓住他手臂飞身攀住他的后颈,巴鲁怎么甩都甩不下来,不由得背朝地面倒下来,想要压死少年,在身体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的时候,少年忽然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