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勾唇轻笑,“好,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一对有情人在阳光下相拥,这幅画面如此唯美动人,明月坐在房顶看着,嘴角微微翘起。
忽然,余光瞥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身掠过去,就见那人七拐八拐,进了裴英的房间。
明月闪身翻到房顶,脚步轻若无声,揭开一片瓦片,眯眼看过去。
“你确定?”裴英捻着佛珠的手一顿。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颂少爷身边的人将大奶奶敲晕扛了出来。”
裴英眯起眼睛,虽然不知道在荣居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大嫂出事了,这个家里的风向要变了。
难道是当年的事情……?她眸光忽而一沉,佛珠忽然断了,咕噜噜滚了一地。
她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人退出去之后,裴辛夷从帘子后现身,“妈,出了什么事?”
“大嫂的事情被发现了,她现在已是昨日黄花,幸亏我们撤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话落瞥了眼裴辛夷,“最近注意点,二房的人别去招惹了,我要再想想,这事儿该怎么操作?”
裴辛夷眼底划过一抹不以为意,嘴上却乖乖应了下来。
“妈,您何苦怕他们呢?三哥虽厉害,但他那位子,也是坐不稳的,我们不若和东方家的人联手,趁着她们和大房相争,我们好渔翁得利。”裴辛夷说道。
“蠢货。”裴英眸光冷戾的瞪了她一眼“老三要真那么容易被人踢下来,早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与东方家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代价只会是被扒一层皮下来,你看问题怎还是如此浅显,真不知道我这些年教你的是不是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裴辛夷咬了咬唇,沉默的垂下脑袋。
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平复了一下心情,裴英淡淡道:“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再多熬一段日子又如何,忍字头上一把刀,总会等到他们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裴辛夷犹豫了一下,问道:“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还真是挺好奇的。
裴英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虽不如何威严,却猛然令人感觉呼吸不过来,裴辛夷心头一紧,抿了抿唇,再不敢多说一句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裴辛夷低声道。
“对了,老四怎么说?”裴英转而问道。
“他……只说再考虑考虑……。”裴辛夷一手落在肚子上,昨晚她好不容易把晏南容骗回来,告诉他她怀孕了,晏南容当时的表情就像被雷给劈了似的,什么也没说,只说给他时间考虑,人就走了。
她每每想起来一颗心就揪痛,男人绝情起来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她不是骗晏南容,有可能她真的怀孕了,月经已经迟了很久,最近胃口不佳,她以为是自己肠胃的老毛病又犯了,也没放在心上,但是提到怀孕,她就敏感起来了,而且她是生过孩子的,有经验,但具体的还是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再说。
裴英嘲讽的瞥了她一眼:“你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了。”
裴辛夷抿了抿唇,心底苦涩难言。
明月将瓦块复原,悄无声息的离开。
云涯早知道裴英没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她也参与其中,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晏颂沉声道:“当年的事情有一个地方很是蹊跷,虽然是陆仙娥将奶奶推了下去,在她的催产药中下毒,但事后经手的人全部都被第一时间处理了,因此多年来只有黄氏的儿子这一条线索,但是当初陆玉珂虽然在晏家站稳了脚跟,但她却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处理这些人,她只是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泼辣丫头,虽有几分聪明,但在内宅之事上根本没那么多手段,这一点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云涯眉头微挑:“是裴英做的,她是裴家的小姐,那时候裴家在京都也算名门,比起陆仙娥自然要多了几分内宅的手段,但她为什么要害奶奶?她嫁给四爷爷,和奶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晏颂眉头紧蹙,也是想不通。
云涯心头隐隐有个猜测,能让女人这样做的,无非为了情字……
呵……晏家二房的男人都是抢手货,女人一个个争破了头,什么恶心手段都用尽了。
“别猜了,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一道沉稳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云涯抬眸,就见庄曦月走了进来。
“庄姨,您怎么来了?”云涯赶紧起身迎上去。
庄曦月含笑握着她的手:“我来看看你们,吃晚饭了吗?”
云涯摇头:“没呢。”
“我就知道,阿芸,把饭菜提进来吧。”
阿芸提着食盒走进来,打开,摆出两盘菜,两碗清粥:“别饿着肚子,我们边吃边说。”
云涯和晏颂坐下来,云涯喝了口粥暖胃,看着庄曦月说道:“庄姨,你知道什么吗?”
庄曦月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公公年轻时是誉满京都的才子,十五岁就在明报上发表文章,熟读古籍五经,出口成章,更是留学国外,睿智不失幽默,浪漫不失才情,那时候新国家刚成立,百废待兴,那些思想保守的小姐名媛哪里见过这样风趣又满腹才华的男人,可以说当时满京都的小姐都倾心于他,但公公早有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珠联璧合,金童玉女,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