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段故事了,我当年去偏远的山区采药,路过一户人家,在这户人家借宿了一晚,第二天就去山上采药去了,三七正是这户男主人的孩子,就在我从山上回来的那天,三七因为玩火,把房子给烧了,他的父母为了救他葬身了火海,他了一场高烧,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回来,他的嗓子就坏了,再也开不了口,我把嗓子给他治好了,他还是说不了话,后来我就明白了,这孩子是心理原因,愧疚是自己害死了父母,惩罚自己呢,还是别逼他了,也许哪一天他想通了,自己就会说话了。”
原来看起来娇憨可爱的三七,有这样的经历。
“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吧,解开他心里的结。”
华神医轻哼一声:“你啊,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少管闲事儿了。”
“我看那小子还不错,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就赶紧解开,人生就这么几十年,相爱不易,相守更难,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云涯抿了抿唇,“你什么都不知道……。”
“哼,你们的破事儿我还懒得管呢,爱咋咋地。”华神医烦躁的摆摆手。
“别在这儿烦我。”
云涯在这里泡了一天,到晚上晏颂还没出现,云涯一面担忧他,一面心底又生气,他是真的不管自己了吗?
“别说我赶你,我这儿可没空房间,只有一间柴房,你要是不嫌弃就自己凑合一晚上吧。”
说好听了是柴房,说难听点就是一间猪窝,里边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靠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破床,上边铺着草席,窗户还是漏风的,一到晚上气温陡降,冻的云涯直打哆嗦。
云涯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双臂环抱着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心就跟这窗外的寒风似得……
“吱呀”门开了,云涯眸光微亮,晏哥哥担心她,终于来了吗?
看清走进来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三七抱着一床被子走进来,放在床上,然后又拿着木板脱了鞋子站在床上,一手拿着锤子,“叮叮哐哐”用木板把漏风的窗户给堵上了。
总算不那么冷了。
云涯把被子披在身上,被子有一种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三七又在屋子里烧了煤炭,给窗户打开一条缝透气,做好这一切就要走,云涯慌忙拉住他:“别走。”
这里这么黑,她有些怕。
三七陪她坐下来,学她的样子双手环抱着膝盖。
他身上热乎乎的,云涯凑近他,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渺渺……。”
三七没有说话,挺直脊背,让云涯能靠的更舒服些。
“我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你……梦里的你是哭着的,你是不是不开心?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她喃喃自语着,低柔的嗓音缓缓飘荡在房间里,为这个夜色平添了几分凄芒。
“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三七把她放平在床上,再次检查了一下窗户,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小心的关上房间门离开。
夜色阑珊,小院里一片平静。
华神医看了会儿医书,起身要关窗户,忽然挑了挑眉,就见院子里站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那人朝他看了过来,礼貌的弯腰。
华神医“嘿”了一声,指了指柴房方向,耸了耸肩,忽然关上了窗户。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云涯睡梦中翻了个身,床太窄,眼看云涯就要从床上翻下来,一只手臂忽然揽住她的身子,将她抱了回去。
“睡觉也不老实。”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
晏颂脱下大衣,拂去满身寒气,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等身上热了,这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云涯仿佛一直在大雪里跑,冷的她直打哆嗦,忽然,一线阳光破开乌云,太阳的光芒强烈的投注而来,融化了冰雪,身上也开始暖和起来。
她下意识朝着太阳的方向追去,却现怎么追都追不到。
抓住了,她抓住了……
晏颂看着跟个八爪鱼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哭笑不得,尤其是两只手在他胸前摸啊摸,“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无奈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云涯在他怀里拱啊拱,晏颂的心啊……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幽幽的叹息一声,晏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样大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揉碎了融入到骨血里去。
云涯热了,开始不安的涌动起来,晏颂摁住她的小手,大掌擎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夜凉如水,但在这间小房子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暧昧。
缠绵悱恻,相思入骨。
门口,蜷缩着一道佝偻的身影,正卯足了劲儿透过门缝往里瞧,边看边砸吧着嘴巴。
忽然衣角被扯了扯,华神医下意识摆摆手:“去去去……。”
一低头,就见三七正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学他趴在门缝上要看,华神医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少儿不宜,非礼勿视。”
说着把他夹在腋下给带走了。
三七委屈的皱起鼻子,三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晏颂天没亮就走了,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当早晨的第一缕晨光洒落在云涯身上,云涯揉揉眼睛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嘴:“怎么感觉有些麻?”
她没在意,然而她正准备掀被子下床,忽然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