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晏媤就跑到她面前,看到云涯笑嘻嘻道:“云涯姐姐,我是专门跑来找你的哦。”
云涯看着随后走过来的江篱,心底悠悠叹息,江篱是她的启蒙老师,她非常敬重他,不忍利用他,何况他如今有妻有子,生活虽不美满,却也安心,她不该把他扯入到这个泥潭中来。
江篱含笑看着云涯:“你头晕好些了吗?”
云涯笑着点点头:“好些了,江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篱看了眼晏媤,眸中夹杂着一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姑父是跟我一起来的哦,云涯姐姐,妈妈呢?她在哪里?”晏媤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面对这双清澈的大眼睛,云涯忽然不知该如何说了,她移开目光,笑道:“四婶身体不适,在里边休息呢,媤儿,我们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我们回去好不好?”
媤儿嘟了嘟嘴巴,忽然扭头看着江篱:“姑父,你帮我去看看我妈妈好不好?既然不能喝酒就不要逞能嘛,她总是不听,哎,真是让人操心啊。”
云涯和江篱同时愣了愣,江篱看了眼门口方向,摇摇头:“还是算了,我……。”
毕竟两人如今身份有别,还是避嫌为好。
“你就听我的嘛,姑父你快去啊。”话落把江篱推进了房间,江篱猝不及防跌了进去,大门在他眼前合上。
晏媤笑嘻嘻拉着云涯的手往回走,云涯侧眸看了她一眼:“媤儿,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有这么坑自己妈的吗?
晏媤摇头晃脑:“当然知道啊,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我姑父,都是我的亲人,也就你们这些大人爱瞎想。”
云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媤儿,愿你以后知道真相不会恨我。
即使很我也无所谓,这是裴辛夷自找的。
她扭头看了眼门口方向,门没锁,江篱可以出来的,但他却没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其实他私心里……还是关心裴辛夷的吧,即使她曾经背叛过他,即使如今他有妻有子,但人有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明白,却总忍不住犯错,他明知道自己此刻做的是错的,却控制不了心之所向。
罢了罢了,这大概是天意吧……
“糟糕,我的玉佩不见了。”
云涯急的团团转。
“啊?那对云涯姐姐很重要吗?”
“当然,那是我和晏哥哥的定情信物。”
“那一定要找回来,云涯姐姐你还记得自己丢在什么地方了吗?”
云涯想了想,“应该是丢在路上了,不如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找。”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房间内,江篱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转身。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夺门而去,和她彻底划清界限,但他内心有个疑问,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问她。
握了握拳,他刚刚转身,就被面前的一幕惊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床上,女子衣衫半解,面颊酡红,娇喘连连,春色荼蘼,令人血脉喷张。
江篱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听到那女子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就过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他缓缓的朝大床移动。
离得近看,那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瞬间脑门充血,下意识后退,然而那女子却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却在看到他的那刻,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遂即试探着伸出手:“蓠哥,是你吗?”
那般小心翼翼,千呼万唤,仿似在梦中,已问了无数遍。
江篱摇头,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他的衣角忽然被女子抓在手中,然后一具滚烫的娇躯从背后抱住了他,舒服的呻吟起来,柔弱的手指在他身上四处游移,挑拨着他的欲火。
“蓠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呜呜低泣起来,那般柔弱而无助。
江篱掰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此刻她的衣服已经尽数脱落,江篱别开眼睛,抓着衣服胡乱套在她身上,“过去的事情现在再提早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快穿好衣服,我叫人过来看看你。”
话落转身要走,却被女子抓住了衣角,“蓠哥,你不能走。”
他侧了侧眸,目光里,是女子哀哀乞求的神色,触动了心底的某根弦,然而脑海里又有另一道声音告诉他。
他现在已是有家世的人,有些事,当断则断。
“辛夷,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如此冲动了,你放手。”
“我不要。”她像个孩子似得,只是拼命摇头。
江篱无奈道:“辛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是江篱,是你的妹夫。”
裴辛夷只是拼命摇头,眼泪随着摇头的动作迸溅,有一滴落到他的手背上,他只觉得手像是猛然被火烫了一下似得刺痛。
“你不是……你是江篱,我的江篱……是媤儿的……。”说到这里,她忽然哽咽了起来
江篱瞳孔骤缩,忽然转身看着她:“媤儿怎么了?”
裴辛夷咯咯笑了起来:“媤儿啊……你想知道吗?”她忽而调皮一笑,朝江篱勾了勾手指。
江篱心跳的越来越快,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然而他想到那个孩子酷似自己的面容,又想到十年前那个迷醉的夜晚,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
难道……?
他几乎不敢去想。
“你告诉我,媤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他目光紧紧逼视着裴辛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