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宵大步走过去,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你给我闭嘴。”
孟淑景对这个男人早就失望了,反手就是一巴掌还回去,这一巴掌太突然了,晏南宵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女人打了,怒不可遏,伸手就去掐她脖子。
孟淑景哪里抵得过一个男人的力气,整个人倒在桌子上,男人手劲奇大,眸光凶狠,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她挣扎着四肢,双手抓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更是刺激了震怒中的男人,下手越发重了。
“贱人,你去死吧。”
孟淑景面色渐渐憋紫,逐渐呼吸不过来,她心底悲哀的想,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那她的三个女儿呢?不不……想到她还有三个女儿,她身体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她忽然抬手去抓晏南宵的脸,手指抠过他的眼珠,晏南宵吃痛,忽然松手捂着眼睛弯下腰,吼间发出痛苦的嘶吼。
孟淑景先是大口喘气,然后顺手抄起墙角的花瓶就朝他砸去,“混蛋,你让我死,你怎么不去死?”
花瓶砸在他背上,晏南宵闷哼一声,忽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孟淑景吓得松了手,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不会死了吧?
她杀人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他鼻子下探了探,忽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有气儿。
她捂着脸,又哭又笑起来。
巧银在门外低声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孟淑景抹干净眼泪,“我没事。”
她知道应该立即把晏南宵送往医院,但那个时候恐怕整个晏家都知道了吧,她丢不起这个人,她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她有个同学是医生,现在只能麻烦她了。
入夜,四周静悄悄的,明月挂在树梢,看着黑暗中朝这边快速移动的黑影,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什么阿猫阿狗都来送死了。
明月飞身掠过,对方连人都没看清,就晕过去了。
一盆凉水泼在身上,打了个激灵,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瞬间就醒了,他先是被刺眼的灯光刺得下意识眯起眼睛,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心一瞬间凉了,还没等他咬舌,一只手快速伸出来,准确的擎住他的下颌。
“想死?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看到眼前那双冷酷的眼睛,犹如万年寒潭,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打晕他的人就是面前这个雌雄莫辨人,他的身手在组织内部排得上全十,暗杀组他更是名列榜首,从未有过失败,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了,放开他吧,如此忠心,我们当然要成全他。”
一道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黑衣人抬头,就见灯光下坐着一道曼妙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面容,然而满身清华气质却无法令人忽视。
他还看到那少女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一样看不清面容,那浑身冷冽气质却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所过之处伏尸千里…
心脏一瞬间紧缩起来。
一把匕首仍在他脚边,那少女又开口了,声音像天籁一样好听,却莫名令人汗毛倒竖。
“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啊。”
黑衣人忽然把匕首攥在手里,毫不留情朝自己心脏扎去,那一瞬间他忽然暴起,犹如猎豹般快速朝云涯冲去,云涯坐在原地,没有丝毫惊慌,看起来是那般淡然出尘。
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轻柔的微笑,那般温软美好。
晏颂飞快抓着她的手把她卷到怀里,快步后退,而身后,也已尘埃落定。
匕首“啪”一声摔落在地板上,黑衣人整个趴在地上,脑袋被人当球踩着,浑身动弹不得。
他心底又惊又怕,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妖孽,速度快到极致,出手狠辣,那手指点在背上,他忽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云涯抬头朝晏颂笑道:“我没事。”
晏颂抿抿唇,却还是没放开她,走过来站在黑衣人面前,冷声问道:“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紧唇齿,一脸宁死不屈。
“呵,倒是有骨气。”晏颂冷笑道。
云涯朝明月使了个眼色,明月点点头,抓住黑衣人的衣领拖到屏风后,明月有无数种折磨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闷哼声从屏风后传来,听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云涯和晏颂安然品茶,面上带着浅淡笑意,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晏哥哥猜,这个人是谁派来的?”云涯含笑道。
“做贼心虚的人。”晏颂冷嘲道。
云涯笑着点头:“这种人还不等别人找上门,自己就先露出了马脚,能成什么气候?”
很快,明月拖着仅剩一口气的黑衣人走了出来,那人彻底软成了一滩烂泥,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明月伸手拨开黑衣人后领,露出他耳后的肌肤,“小姐请看。”
云涯凝眸看去。
只见那耳后的肌肤上,生长着一朵紫色的花,花蔓细长,在灯光下一照,显得妖冶而诡谲。
云涯眉尖微蹙,这人的身份果然没那么简单。
晏颂却是忽然眯起了眼睛,这人是紫荆会的成员,裴英又怎么会跟国际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有牵扯?事情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