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钰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凤君严。
凤君严展开,看完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这,这是真的?”
对于凤君严的反应,白泽钰早在意料之中,点头道:“是真的!”
“如今,皇上可还有疑虑?”
这件事情必须尽早定下来,他不允许里面出任何的状况。
“这……”
有了这两重保障,按理来说,确实是可以万无一失,可,天圣兵力向来强于吴国,若是万一失败,这后果……
“皇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皇上若是错过,日后若是天圣攻上我国,我们便再无还手之力了。”
凤君严神色之间仍是有些犹豫,“可如今两国……”
“皇上,如今不代表未来,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天圣的皇帝,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与其等着别人来吞并我们,不如我们先出手!”
再循循善诱,这凤君严,既然当上这皇帝,又如何会没有丝毫的野心?
只是,他太容易犹豫与不定,而这时,只需有个人,推他一把,将他心底的yù_wàng展开,让他认清自己的内心,一切,便可轻而易举。
凤君严握着手中的东西,寝宫内陷入久久的宁静,许久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这件事,便全权交给国师处理吧。”
白泽钰领完旨,带着国防图回了白府,途中,经过公主府时,命人停下。
信步而出,月光倾泻而下,笼上那一袭白衣,美得如梦似幻,添了几分不真。
自凤雅柔走后,这公主府虽说依旧还有仆人看守着,可这没了凤雅柔的公主府,一切都显得荒凉而又冷清。
每过一处,两人曾经的记忆便如洪水涌入脑海,想起凤雅柔的一颦一笑,那些曾经如影随形的记忆便如同在脑海中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挥散不去。
不知不觉中,再次走入那一片竹林中,耳边似乎依稀响起那人的声音。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解相思。
“柔儿,你过得可好?”
低低的细声呢喃在这寂静的院中响起,仿若清烟,一阵微风拂过,空中,便再也没有了那人的气息。
白泽钰抬手触上那翠绿斑斓的竹杆,一丝沁凉的清新涌入心底,闭上眼眸,瘦削的身形久久未曾动过一下。
月色渐寒,那如雪一般的身形渐渐融入这一抹月色之中,寂寥而又清冷。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竹叶摩擦之间传出细碎的声响,如同一段美妙的乐曲,白泽钰回过神来,眸色瞬间恢复成往日的温良。
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肩上。
抓过鸽子,取出它脚下的信件,白泽钰快速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柔儿,我们很快便可以见面了。”
五天后。
吴国,将军府。
一个身着青衣的太监神色紧张地随着青玄一道入了沈言的书房。
“老奴给沈大将军请安,皇上有请,还请将军速速随老奴入宫。”
听见门外外来熟悉的声音,沈言捏着舒心的手一顿,眉间紧紧拧起,看来,这件事情,皇上怕是已经知道了。
“宋总管稍等,我这就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案几,沈言整了整衣衫,神色之间染上一抹沉重,大步而出。
见沈言出来了,宋公公准备提醒他一二,却见他直接跨步而出,不禁摇头,这沈大将军跟皇上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于皇上的心思是再清楚不过,怕是已经知道皇上此次令他前去的原因了。
这次召见并没有选择在大殿而是帝焰的书房,还未踏进,沈言便感受到书房中那股压抑的凝重气息。
他起身上前,恭敬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若是往常,帝焰定当是直接唤他起身,可今日,他却是久久不语。
“沈言,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你进宫?”威严而又冰冷的气压传出,房中的物体上似乎都笼上了一层薄冰。
沈言的眸子闪了闪,抬头看向帝焰,“微臣不知。”
“好个不知,边境发生如此大的事,你竟然说你不知?”
一本厚厚的奏章狠狠地砸在了沈言的身上,他不闪不躲,额上瞬间便起了一个红色的大包。
帝焰见沈言没有躲避,视线瞥到他额上的伤口,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心中更是又气又恼。这傻孩子,不知道躲吗?
沈言眼中落下一丝暗沉,果然,皇上确实是因为边境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而召他进宫。
“小宋子,寻人去请御医来。”看着沈言额上的伤口,帝焰不自禁心疼起来。
“皇上,不过点小伤,不必了。”
沈言这一开口,宋总管不知去还是不去了。
帝焰摆了摆手,示意算了。
“皇上,沈言请旨,前往边关制止霍乱,召集宫中御医,前往边境。”
沈言身姿挺直,声音洪亮清晰,眉宇之间视死如归。
只是,这带宫中御医前去……
帝焰眉间升起一丝为难,若是他们走了,这宫中,谁来负责?
“皇上,臣妾觉着这主意甚好。”
门外,皇后一袭正装走了进来,这整个皇宫,怕是也就只有皇后没有皇上的允许就可以踏入这书房了。
“你来了?”
看见皇后,帝焰一直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两分。
皇后走至帝焰身前,俯身为他倒了一杯茶,“今日晨时见皇上眉头紧皱,便知一定是遇上了什么缠心之事,臣妾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