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王妃如此善解人意,燕王点头应了声,又安慰了一番,起身来到碧春园,门口的小丫鬟远远地瞧见王爷过来,规规矩矩地立那见礼请安。
没看众人,燕王迈步进了院里,小丫鬟见了,跟头把式地跟在后面说道:
“王爷慢走,奴婢这就传话给娘娘。”
燕王已穿过回廊,推门进了秀儿的卧房,一股药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燕王身子顿了顿,脸上现出一股厌恶之色。
玉心正坐在绣墩上做着针线,见王爷进来,唬了一跳,顾不得捡起掉在地上的针线,忙起身见礼道:
“王爷安。”
见燕王进来,面容憔悴的秀儿没发现他的异样,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哀怨地说道:
“王爷回来了,秀儿……秀儿的孩子没了,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秀儿说着,已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伸向已来到床边的燕王。
冷冷地注视着秀儿半天,没理她伸过的手,燕王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玉心已上了茶,燕王端起喝了一口,这才问道;
“孩子怎么没的?”
“秀儿早上喝了司徒娘娘送的安胎药,就滑了胎,秀儿是被人害的,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秀儿是说孩子被司徒王妃打掉了?”
“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见秀儿还再诬陷司徒王妃,燕王再压不住满腔的怒火,腾的站起身来,抬起秀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秀儿告诉本王,在晋阳为什么要把本王娶侧妃的事情告诉萧俊?”
“王爷……”
秀儿的脸瞬间变的惨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叫了声王爷,竟再说不出话来。
见秀儿如此,燕王已肯定了他的猜测,脸一黑,射出两道寒光,冷冷地说道:
“秀儿跟了本王,竟还忘不了表哥,你的旧情人,是吧?”
秀儿拼命地摇头说道:
“王爷,不是的!”
“不是什么!李姑娘在别院的事儿不是你传出去的吗?要不要叫刘妈过来对质!”
见秀儿不语,燕王又猛喝一声道:
“说”
“王爷……是……秀儿说的……”
听了这话,燕王身子一震,手一扬,一巴掌扇在秀儿的脸上。
“王爷,秀儿不是有意的……”
“求王爷饶了秀妃娘娘!”
玉心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替秀妃求情,看着一脸惊恐哀怨的秀儿,燕王说道:
“本王待你不薄,娶你的礼节堪比正妃,你问问后院哪个侧妃有这个荣耀,你竟为了旧情,不但坏了本王的大事,还打掉了本王的孩子,甚至还想诬陷正妃!”
“不是的,王爷,孩子不是秀儿打掉的,秀儿是冤枉的,秀儿真心想要王爷的孩子!”
听了这话,燕王脸色一寒,正要说话,只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进来回道:
“回王爷,小顺子来报,周侍卫从南方回来了,有急事求见您!”
燕王看了秀儿一眼,说道:
“既然秀儿身体不好,就好好在这屋里养着,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出这个院!”
“王爷……王爷……秀儿冤枉!”
没理秀儿的哭喊,燕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自己被软禁了!看着燕王离开的背影,秀儿一时怨气冲天,猛一把将纱帐撕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道:
“萧俊!我有今天,都是你们萧家害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玉心,去找我们在萧府安插的眼线……”
玉心吓得忙爬起来捂住了秀妃的嘴。
……
“王爷安”
“抓到萧俊和李姑娘了?”
燕王一进书房,见周怀仁过来请安,没等坐下,便直接问道。
周怀仁见了,忙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王爷,奴才无能,让萧俊逃了?”
“逃了!那李姑娘呢?”
听了这话,燕王神色大变,立在那儿问道,见周怀仁不语,燕王怒喝一声:
“带了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
周怀仁惊得一哆嗦,扑通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回王爷,我们上当了,萧俊带的马车里的人根本不是李姑娘!”
见王爷坐下了,周怀仁接着说道:
“按王爷吩咐,奴才带了三倍于萧俊的人马,在胶州边界劫住了他,萧俊中了奴才两剑,被萧家人拼死护着逃了,奴才劫住了马车后,才发现,马车里根本没有李姑娘,是萧俊临时买的和李姑娘身材相仿的两个丫头,每天坐在车里,出入都蒙着面,引着奴才上了当,想是这么多日子,李姑娘已被秘密送走了。”
“没抓个活口问问,李姑娘是不是药神?”
“奴才抓了,萧俊带的人中,竟有太子的侍卫,但他们也不知李姑娘的身份,在奴才的逼问下,只说太子吩咐他们随萧俊救出李姑娘后,誓死保护她南下,不得有任何闪失,他们也不知马车里的人被萧俊掉了包,所以每次与奴才遭遇,都拼死护着马车,这才使奴才更加相信李姑娘就在马车里?”
“太子的侍卫!”
听了这话,燕王腾地站起身来,他上了太子的当!
是太子和萧俊合伙救了李姑娘,太子这么大费周章,只有一个可能,李姑娘就是药神。
都是秀儿坏了大事!
想到就这么错过了药神,燕王一时怒火中烧,猛喊了声:
“来人,把秀妃打入地牢!”
周怀仁一听这话,急声劝道:
“王爷,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