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萍见了,忙上前一福道:
“王爷安!”
“你下去吧。”
香萍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那王爷来到梦溪的床前,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炯炯的看着梦溪,眼里透着一丝玩味,梦溪下意识地向后依了依身子,侧过脸,躲开他的目光,开口问道:
“您是谁?掠小女子来做什么?”
见梦溪侧过脸,那王爷伸手捏住她的下吧,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咄咄逼人的说道:
“萧府的二奶奶,传说中的药神,是吧?”
听了这话,梦溪身子一震,心不由的噗噗乱跳,虽说她的欺君之罪已经平息,但真把她抓回去坐实了这事儿,不仅萧家,怕是颐春堂也跟着灭了。
这事儿,死也不能承认!
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但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深吸了一口气,坦然地和王爷对视着,朱唇轻启,淡淡地说道:
“不知您又是朝中哪位王爷,怎么也像燕王一样,是非不分,仅凭一个贱婢的说辞,就认定梦溪是传说中的药神,梦溪自小养在深闺,连私塾都没进过,只和母亲识过几天大字,怎会学得那么高深的医术,又师承何处?王爷竟也相信这些市井传言?”
见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梦溪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并趁机把燕王贬了一番,想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燕王。
只见那王爷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平息下来,开口问道:
“既然不是药神,那萧府为何要休你下堂?”
“平阳城里早已传遍,想是王爷也听说了,梦溪本是庶女代嫁进入萧家,因身份有违萧家祖训,才被休下堂。”
这话虽和秀儿及翠平的说法大相庭径,却和萧俊在公堂之上的说辞出奇的一致,到底谁在说慌?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梦溪的眼睛,但见她目光清澈,神态自然,全不是说慌的模样,沉吟片刻,猛射出两道寒光,厉声问道:
“既然不是药神,那你为何要随太子南下!”
“这……”
听了这话,梦溪迟疑起来,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回答,对上王爷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果真他是燕王,秀儿对自己了如指掌,怕是随便编个理由是混不过去的,正犹豫间,只见王爷手上加了力气,喝道:
“说!”
梦溪的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惜身子动不了,头向后仰了仰,开口说道:
“王爷,您弄疼了梦溪,请您把手拿开,让梦溪慢慢说。”
那王爷一怔,注视着梦溪的眼睛,缓缓松开了手,脱离了王爷的掌控,梦溪松了口气说道:
“王爷,梦溪本是下堂之人,实在无颜面对娘家父母兄弟,本想赁一小屋,终老此生,不想却被二爷的爱妾构陷,致使平阳城里四处张贴告示,捉拿梦溪,不得不逃出平阳,不想屋漏偏逢连阴雨,一出平阳,随身的包裹就被贼人抢走,走投无路之下,本想一死了此残生,意外竟被太子救起,太子怜惜梦溪身世可怜,又无处容身,这才带着梦溪南下……”
听了这话,那王爷把玩着手里的玉琉璃,玩味地看着她,猛然间脸色一变,怒声喝道:
“胡说!太子此次南下,乃身负重命,怎会为一个女人耽误了行程!”
听了王爷的话,梦溪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躲开了王爷的逼视,诺诺的说道:
“梦溪,梦溪实在不知太子身负重命,只因太子答应梦溪,答应梦溪……”
“答应你什么?”
见梦溪语气迟疑,燕王又逼问了一句,梦溪身子一震,惊的脸色发白,忙开口回道:
“太子答应梦溪,南下办完差回平阳,就禀明万岁,册封梦溪为良媛……”
绕是梦溪一个现代人,让她说这种谎言,也不觉脸上阵阵发热,脸色一阵苍白之后,又慢慢地红了起来,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如此佳人,别说太子,就是他一见之下,也是倾心。
如能得此佳人相伴,即使下堂妇又如何,可笑那萧家迂腐不堪,只为了一个死人立的规矩,竟如此枉顾佳人,看着貌若天仙,娇羞无比的梦溪,王爷一阵心神激荡,想起自己也曾派人去李府查过,梦溪出嫁前,一直深居闺中,并没什么奇遇,根本没机会学医术,竟真信了太子是看上了梦溪的美色,才将她带在身边。
收起玉琉璃,抬手伸向了梦溪,指肚轻轻划过娇唇,沿着下巴,向雪白的脖颈划去……
梦溪瞬间起了一层鸡皮,身子动不了,头尽力向后躲去,边躲边说:
“王爷,请你自重,梦溪是太子的女人!”
“太子!哈!哈!哈……”
“太子的储位,本王要,他的女人,本王一样也要,这天下,就是本王的,本王就要是看到他跪在本王的脚下称臣,要他亲眼看着他的女人在本王怀里承欢!”
王爷说着,手上不觉加重了力气。
“您,您是……”
“本王便是四皇子,封号燕王”
听了王爷的话,梦溪脸色一阵苍白,虽早有预感,但真正面,还是禁不住一阵心慌意乱,听说这燕王生性多疑,心狠手辣,落到他手里,怕是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原来,自太子南下,燕王便调集了大量的暗探,一路跟踪太子,准备太子一旦和药神碰面,便下手抢了药神,南方的瘟疫,绝不能让太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