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希托着腮,目光迷离的看着那边的喧闹,显然他们的声音已经吸引了很多人回头看戏了,貂蝉蹙眉,“希爷,要不要我过去?”
“不用,就这么看着,我觉得挺有趣。”何年希似笑非笑,貂蝉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乎也不懂得护短,她大概最爱的只有她自己本人了,貂蝉觉得,有些人即便坏到骨子里去了,可人家还有一点,护短,这何年希,要说正直善良,他看不出来,要说护短,他今日也瞧见了,更没有。
加纳吃了一大块牛肉,抬眸瞥了何年希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会利用身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物,所以她此时对那个少年的态度,加纳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觉得客气了。
厉骁握着拳头,没有发怒,只是冷声道:“你们还要点菜吗?没有的话,我还有事要忙。”说着转身就要走,于波最为年轻气盛,他与厉骁没打过交道,也不清楚厉骁的脾气,只觉得他是懦弱好欺负,自己平日在学校也有些跩,对武校甚至社会上的一些年轻人更是趋之若鹜,这会儿见厉骁要走,便是主动攻击,也不知是自己心理变态还是为了讨好桌子上其他几个年纪大的男生。
“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你们是不是没洗干净?”于波将碗里的菜突然的泼在厉骁的身上,厉骁身上穿着员工服,被于波这一泼,烫到了不说,衣服也脏了,他是来打工的,员工服脏了,老板肯定是要生气的。
“你干什么?”厉骁怒了,其他的服务员也被惊动了,就连一直站在柜台里的老板也向这边走过来了,他在生意场上多年,一眼就看出,那些个年轻人和厉骁是有矛盾的,心里一团火,觉得厉骁就是给他找麻烦的。
“我干什么?呵呵,干什么?想打我啊?你他妈敢动手一下,我马上找人剁了你。”于波大声的恐吓,搞得自己好像很厉害一样。
“厉骁,你现在给我走,这里不用你了。”老板走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除了厉骁。
厉骁扭头瞪着老板,“我在这里做了三天,你怎么也要给我结算工资。”
“工资?”老板也是个周扒皮,“三天是试用期,你表现不行,走吧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你今天惹了客人,弄砸了生意,我还没找你赔钱呢!”
厉骁抿着嘴,也不去继续乞求这三天的工资,盯着于波的目光仿若是要吃人一样,于波心抖了抖,看了看桌子上的其他几人,终于有人开口了,“厉骁,你知道的,我们是小马哥罩着的,其实如果你想以后相安无事,就该明白怎么做人做事。”这男生说话搞得自己十分老道一样,“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没爹没妈,坐牢以后,连个看你的人都没有,你不想再去坐牢吧?”虽然这些无知少年对坐过牢的大哥们有一种病态的崇拜,但是面对厉骁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欺负他,现在想来,心里总是明白那日厉骁的确是无辜的,只是因为没有父母,最终被李友松家里强权压住了,并非是真正的穷凶极恶。
何年希看着那边的闹剧,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人:“你说,是不是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好斗?”
貂蝉没说话,他不是孩子,他是孩子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不过不是动嘴,而是动手。
厉骁早就听惯了别人羞辱他没爹没妈的这些话,比这难听的都听过,“我现在工作也丢了,你们若是想继续和我过不去,我不介意打死你们,反正我一个人,大不了继续回去坐牢。”
厉骁的狠话也让几个人犹豫了,于波站直身子,说出的话有些倨傲也有些心虚,“你听过三联社吧?我告诉你,三联社的老大可是我爸的伯父,我刚才就说了,你要敢动手,我立刻找人剁了你。”
刹那间,其它几个人也都强硬起来,小马哥算什么?于波的便宜老爹攀上三联社的老大,这事儿他们已经听于波说了无数次了,虽然刚开始不信,不过于波说的言之凿凿,甚至有一次他真的和一个三联社的人打招呼了,也就渐渐的相信了,这也是小马哥最近为什么如此喜欢于波的原因,想来也是想要借着于波的面,攀上三联社上面的人。
厉骁蹙眉,三联社?三联社的老大现在不是江景御吗?这于波是在吹牛还是什么?他爸爸的伯父?年纪应该很大,那就不可能是江景御。于波以为厉骁被自己吓住了,越发得意起来,就连老板看着于波的眼神都紧张起来了。
何年希眯起眼眸,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来江鹤死之前,去找过我父亲,他是不是觉得,我父亲是蒋月的儿子,我不过是孙女,总是不该拥有今时今日的一切,貂蝉,是不是很有意思?不过可惜啊,他死了……”
貂蝉不说话,江鹤的是非,他不参与,也知道何年希算计了江景御。加纳抬眸看了一眼貂蝉,放下手中的叉子,“咱们戏也看完了,你当真不管他了?”
何年希慢悠悠的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厉骁才听到高跟鞋声音的时候,就回头看到何年希了,心咯噔一下,他想过,她可能会找他,但没想到是在自己这般狼狈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刚才的他……很让她失望吧?
于波在看到浓妆艳抹的何年希时,先是顿了一下,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直到何年希站在自己面前,他才想起,“你……不是何年希吗?”
厉骁诧异,原来于波真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