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儿感叹:“隔壁连那个教官太好讲了吧!要是换做咱们的教官,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
话还没说完,天降的正义就狠狠地砸向了那个女生——她们那爱多管闲事的教官又跑过去对她进行“爱的教育”了。
当然这个“爱的教育”过程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期间遭受了该女生顽强的抵抗。这女生也是倔得很,公主脾气也上来了,喊的嗓门竟然比教官都大声。
教官见他的那些道理跟这个泼妇完全讲不通,也气道:“都是一样的训练,大家谁不累啊?就你娇贵,这里谁不是娘生爹养的?你看看我们连女生,都没你半点娇气!”
看戏看得正爽的四个人突然被点了名,很是莫名其妙——你自个说“把女生当男生练,把男生当畜生练”的,你们连有个屁女生哦?
熟知这个梗的众男生皆把目光转向她们几个身上,程熹微不屑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用眼神诉说着——看屁看,不是我针对谁,我只想说,在坐的各位都是畜生。
最终这场争吵以女生哭着被她辅导员领走而告终。
围观群众表示——
谢姿:“天道好轮回。”
杨乐儿:“苍天饶过谁。”
程熹微:“你知道她犯啥病了不?”
江蔓“不,是脑残。”
可不就是脑残吗?没得偷到懒不说,还落了个顶撞教官的罪名,军训成绩全都作废,学分修不到,明年还得继续跟着下一届来军训。
江蔓险些泪奔:“不过教官真的好恐怖,害得我来姨妈都不敢请假了。”
杨乐儿小声关心道:“蔓蔓你来大姨妈还是请假吧,这么剧烈的运动对身体不好。”
江蔓一副壮士扼腕的模样,含泪摇了摇头,她真觉得自己十九年来都没这么坚强过。
其实她就是怂。
当然也有刚的——
程熹微就表示完全不懂江蔓在慌点什么,她问道:“那你想不想逃下午的训练?”
江蔓摇摇头,不敢。
程熹微不耐烦道:“就问你想不想!”
江蔓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这种地狱式的训练,能逃二十分钟她都很开心了。
程熹微大手一挥表示:“我蓝,中单,带躺。”
“?”江蔓不明所以。
休息时间短暂无比,很快又投入到变态的训练中去。教官心情一差,他们的日子也就更加不好过了。
看他们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教官狞笑道:“看没精神啊?没关系,跑完步就有精神了。”
接下来就是绕着这个无比大的篮球训练场跑三圈。估么着也有几千米了。
刚开始程熹微一直不紧不慢地跑在队伍中间,慢慢地她越跑越慢,逐渐跟在了队伍的尾巴后面。她一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皱,面色发白,呼吸杂乱,却还在坚持着想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终于在路过教官跟前时体力不支,一把抓住了前面谢姿的衣服,痛苦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谢姿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顺着她的背问怎么回事。
程熹微咬着嘴唇疼到说不出话。
教官看到情况不对赶紧过来询问,程熹微捂着肚子神色隐忍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教官立刻叫谢姿扶着她去医务室。
谢姿掺起程熹微的时候,程熹微脚软无力还差点摔倒。
她的全部重心都压在谢姿身上,谢姿害怕她摔下去,只好将她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将人缓缓扶出训练场。
“诶,好了看不见了,别扶了。”程熹微突然拍了拍谢姿的肩膀。
谢姿一愣,好家伙合着你装病呢?
程熹微道:“那不是江蔓说来姨妈不想训练,我这不给她制造机会嘛。”
想到这她又不由愤懑道:“她这哪像来了姨妈啊?跑得死快,我都看不见她了!”
谢姿苦笑,那还真要庆幸我跑得慢,才被你给救了出来。
“对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刚才我都被你给吓到了。”
闻言程熹微抹了把嘴巴,“呸”了几声,“前面路过那个围墙的时候抹了把墙灰在脸上,感觉还吃进去了一点。”
谢姿忍不住为她竖起大拇指,“你也真够拼的。”
“诶,你走慢点儿。”程熹微拉住谢姿,“这可是我吃了几口墙灰才换回来的宝贵逃训时光,且行且珍惜。”
“好好好,要不咱们找个荫的地方坐会,我脚都快要断了。”谢姿也不跟她客气那么多了。
“英雄所见略同。”军训的胶底硬底鞋害得程熹微脚板底现在又酸又麻。
等她们去了医务室吹了会空调才慢悠悠地荡了回来,江蔓已经累得像是个死人了,一见到两人回来立刻冲过去抓着两人的衣服哇哇叫到:“你们两去哪偷懒了!”
谢姿笑道,“医务室,还吹了空调。”
程熹微拍开江蔓的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都说要带你逃训练了,谁让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视而不见。”
江蔓欲哭无泪,你什么时候说了?你是魔鬼吗?
终于在她们日盼夜盼中,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了,数着手指过日子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但等到教官们真正都坐上来时的大巴走的时候,大家却又充满了不舍之情。
看到手上合照中教官笑起来的模样,才发现少了那份严肃,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