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对面前的姑娘怀抱着不寻常的感情后,褚经年并没有逃避的想法。他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男俊女美,再登对不过,有什么好逃避的?
于是他立刻反客为主地调戏了回去。
朝颜无语,“不了,你的手都是茧,有什么好捏的。”
褚经年笑了笑,笑声低沉,入耳像是羽毛一样挠着人的耳朵,“怎么好意思让你吃亏呢?”连调戏都能说得仿佛正人君子一样,除了他也没谁了。
朝颜咬牙切齿,按耐住翻白眼的冲动,“这石头还你。”
褚经年说道:“不必,你留着吧,夏天佩戴这冰魄石也舒服一些。”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说道:“先前就说过要送你的,只是那大师拖到现在才锻好。”
朝颜接过盒子,发现这盒子还有些重量。她当着褚经年的面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五把的飞刀,飞刀很薄,一股的锋芒之意迎面扑来。
飞刀的旁边还有几个刀鞘,刀鞘是类似蚕丝一类的东西。
朝颜试着拿起一把飞刀,发现十分顺手,她拿在手中刚刚好。
朝颜再不识货,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好东西。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诚恳地道谢,“多谢,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褚经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你平时佩戴几把在身上,用来防身也好。”
“嗯。”
朝颜应了一声,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褚经年先开口,“你明天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逛逛?”
朝颜略一沉吟,“我打算给我奶奶她们买些京城的东西,还想见一下照琴。”
“就是岳侯爷的嫡长女。”她解释了一句。
褚经年说道:“我知道。”甚至他们初次相遇,便是在岳照琴外祖家的那艘船上。
他心中开始思索着,明天该带她去哪里。要说玩乐的话,他也是典型会玩的人,但以前去的场合,就没有一个适合女孩子去的。这方面,还是盛非比较有经验啊。
褚经年决定还是去找盛非取取经的好。
“你也早点休息。”
朝颜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好奇怪啊,突然变得这般体贴,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褚经年心中腹诽:他哪里图谋不轨了,最多就是图她这个人而已,面上则依旧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浅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在这习以为常的笑容之下。
“毕竟你可是我们家的贵客,我祖母都说过要好好招待你的。”
朝颜很认真说道:“你忙的话,我一个人逛就可以了。”她是帮了褚经年一些忙,不过褚经年也回报了许多,他们两人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褚经年无奈:京城中想要他陪着逛街的名门贵女不知道有多少,偏偏他唯一想要陪的人权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没等褚经年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朝颜已经帮他想好了,“难不成你是因为我刚刚怼了你妹回去,说出了你心里话,所以你觉得解气?”
“……你说是就是吧。”
朝颜想出了原因后,也就不纠结了,笑眯眯地捧着盒子进屋去了。
褚经年目送门关上,轻轻一笑,抬脚离开,在拐角处正好碰到了捧着热水过来的锦绣。
锦绣正色道:“少爷,你刚刚的表情……很像是思春了。”
褚经年嘴角抽了一下,“好好照顾朝颜。”
锦绣点头,补充了一句,“我心还是向着你的,所以我不会告诉顾小姐的。”
褚经年恼羞成怒,“你今天话太多了。”
锦绣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决定不和害羞的人计较。
……
当盛非看到难得主动登门的好友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些年来,好友主动找他的次数绝对不超过五次。
等知道他的来意后,更是十分畅快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褚经年你也有今天啊!”
褚经年扯了扯嘴角,“这很好笑吗?”
盛非笑完后,说道:“哼,你好意思说。我以前为了嫣红,给她买了一套价值五千两的首饰时,你还说作为男子汉,不该这样上赶着讨好女人,太掉价。风水轮流转啊,你也有今日!”
嫣红是盛非以前的一个相好。
褚经年知道好友的性子,若是不让他说个痛快,那就别指望他帮忙了。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他嘲笑,反正也少不了几块肉。
盛非围着他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最少也要几年才会弄明白自己的心思呢?结果居然这么快。”
对于太过快速的发展,盛非感到很不满意。谁让褚经年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还想多看他为情所困的纠结模样呢。
褚经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声音阴测测的,“你早就看出来了?”居然也不提醒他一下?亏他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盛非坐回椅子上,一点都不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早看出来了,你为了她,跑到泰州去拍卖那玄铁,还用了自己的人情让那位大师帮忙打造。”
他的语气顿时变得哀怨起来,“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都不曾对我那么好过。见色忘友说的就是你!”
褚经年被他的语气弄得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远离了他,他打断了某人很有可能喋喋不休下去的抱怨,说道:“我这几天该带她去哪里玩才好?”
盛非开始思考起来,“送她首饰如何?”
褚经年淡淡道:“她不会收下的,她喜欢的首饰会自己